许倾尘病倒了。
这两天,许清词白天上课,晚上去照顾她。
许倾尘住的是独栋二层小别墅。公寓没选到合适的,小张便选了这里。这儿有山有湖,紧靠花田,院里有秋千,还有满墙的花。
五颜六色,是令人舒服的颜色。
三月天回暖,许倾尘吃完药后,常去院中秋千上坐,一坐就是小半天。她安安静静,清清淡淡,在膝上放个本子,不知在写什么。
许清词再也没见她失控过,所有人都以为那阵子她只是受刺激了,所有人都以为,现在的许倾尘,才是真正的许倾尘。
三月三日。
许清词下午没课,过来陪许倾尘。
许倾尘一袭白衣,长发低低束起,温婉如水。她坐在秋千上,将本子捧在怀里,眼中流淌出一条温柔的河。
许清词坐在她对面摇椅上,问:“姐,感觉怎么样?还发烧吗?”
“好多了,不烧了。”许倾尘回答。
许清词:“那就好。”
许倾尘起身,“清词,我有点困了,先回去睡觉了,你学校如果有事,就回去吧。”
她微笑,“放心,我能照顾自己。”
“学校没事,我想留下来陪你。”许清词犹豫片刻,问:“姐,你看新闻了吗?”
“没有,什么新闻?”
许清词轻咳后说:“就是贺舟喝醉了,跟七个黑人发生了关系,被警察抓到了,听说不到一小时,就上热搜了,压都压不下来。”
听见这个名字,许倾尘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缓了缓,她简单地“嗯”一声。
许清词又说:“那七个黑人,三个有艾滋病,贺舟估计是逃不掉了。”
许倾尘依然淡淡地“嗯”。
许清词困惑地看着她。
是不开心吗?
许倾尘没再说话,而是回了屋子。她睡一楼,卧室朝南,色调暖,不压抑。
她将本子放入床头柜。
然后,在床边僵坐,阳光追逐她,白色衣衫看起来暖暖。
许倾尘不停地调整呼吸,这样,是不是就能忘记那段肮脏的记忆了。
可是,太难。
她愣愣起身,锁了门,无声无息地发了一次惨痛的疯。
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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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音心口痛了又痛。
她关上电脑,吃药,吃完药,心脏还是隐隐不舒服。
任婷婷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苏音摇头,“不用折腾了,老毛病了,可能是太累了,我躺会吧。”
她上床,直挺挺地躺着,闭眼瞬间,她想起许倾尘了。
听许清词说,许倾尘因为淋雨,发烧了,好在她愿意打针,烧已经退了。
苏音脑子乱成一锅粥。
真他妈烦。
苏音想找人说说话,她想起来有好长时间没联系虞枝了,便给她发微信。等了十分钟,虞枝没回。苏音直接给她打电话,是关机状态。苏音想了想,打开很久没用的Q.Q,给“徐呈”发了条消息:
【姐,在吗?】
苏音根本没指望虞枝能回,但虞枝几乎秒回:
【在。】
苏音没多想,有事说事:
【姐,有件事压在我心头好久了,最近,我真的感觉要喘不过来气了。】
【说来听听。】
苏音翻了个身,快速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