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围巾裹得太严实,叶宁莫名觉得耳朵有点€€烫。
“笑什么。”叶宁疑惑着问。
陆司淮看着他:“谁选的衣服。”
叶宁低头,看了衣服一眼,诚实答:“李叔。”
€€€€下午的时候,叶宁原本穿着一件黑色的绒服,后来陆司淮的车来了,叶宁摸黑在院子里跑,衣服几乎要与天幕连成一道,李叔觉得这颜色太暗,就给他换了件鲜亮的白色。
“这衣服怎么了?”
“没怎么,”陆司淮托住叶宁的脑袋,停住他向下看的动作,说,“只是觉得像雪人。”
叶宁:“……”
“那你还找热水袋,”叶宁皱了皱鼻子,“雪人又不会冷。”
“嗯,雪人不会,”陆司淮竟然从叶宁绒服口€€袋里找出一双手套,“但你会。”
“又是李叔准备的?”陆司淮拿着那双手套问。
叶宁:“应该吧。”
不是李叔就是秦叔。
陆司淮:“伸手。”
叶宁又一次乖乖照做。
陆司淮低头给叶宁戴手套。
他模样专注,从叶宁这个角度,能看到陆司淮优越的鼻梁和眼睫。
陆司淮眼睫也很长。
有一种€€和他平日并€€不太相€€符的缱绻。
“陆司淮。”
“嗯。”
叶宁沉默良久,声音倏地低下来:“我喜欢这里。”
陆司淮给他戴手套的动作顿了下,只顿了一下,继续替他戴好另一只。
“那就留在这里。”他说。
叶宁本能地又朝着陆司淮靠近半步,他没回答,过了好几秒,才半阖着眼,小声说:“我可以留在这,但你…你们不行,总要下山的。”
陆司淮已经戴好手套,抬起眼来,他直视着叶宁,正要说话,却€€被眼前的人制住。
刚刚的落寞声音仿佛只是一场错觉,叶宁笑得眉眼弯弯,就像那天在饶水山那座灯下。
“陆司淮。”叶宁又喊了一声。
陆司淮喉结莫名滚一下:“嗯。”
良久。
“我陪你抽支烟吧。”叶宁忽然说。
他的声音泠泠,像是风吹松林,一耳入声。
他一错不错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