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利飞仰头到难以咽唾沫的程度,入眼是颠倒的赫越。束起的长发从赫越的一侧肩膀往前滑,最终扫到了莫利飞的脸上。
“哥哥,我今天很不开心。”
赫越说着和小时候一样的话语,将他哥拉回到过去的场景。
过去与现在重合,一样的话现在已经有了完全不同的心境。赫越还是那个赫越,他说着一样的话,但是以主人的身份。
莫利飞稍微抬起头,这才能好好说话。
“那哥哥要怎么做……才能让主人开心呢?”
带血的惩鞭抵在了莫利飞的脊柱,赫越笑得人畜无害,出声却是令人脊背发凉,“我想脊椎罚,这样才能让哥哥长记性……但是,古堡的规则,不让执行者这么做,怎么办?”
莫利飞的呼吸紊乱了几分,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声线不那么抖。
“执行者不可以,但是,主人可以……”
他稳稳地跳入了赫越的圈套,或者是他和赫越共同打造的,为他自己创造的圈套。
他仰头看着倒置的脸,如同他们的关系一般上下颠倒。
“让哥哥做您的狗吧,”莫利飞扯动嘴角,颤声说道,“主人无论对自己的私犬做什么,都不会被古堡约束。不只是脊椎罚,就算是杀了哥哥,也可以……”
这一刻,所有的痴恋再也没有任何掩盖,全部爆发而出。
赫越轻笑,单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好啊,哥哥。不,现在是我的狗。”
他站起身,用力将惩鞭甩向地面。
红毯卷起一层破损的痕迹,蹭走了惩鞭上沾染的血液。
“跪好!不准动,现在,我是你的谁?”
“是主人……”莫利飞右手抓着左手的手腕,用力到快要掐出血来,“我是您的狗,主人。”
“很好,”赫越用惩鞭的末尾扫过他的脊背,在脊椎的地方画上了高亮,让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在脊椎上。
落下的时候,赫越找准了脊椎的地方,扬手顺着脊椎的线,准确地落下一鞭。
“啊啊!!”
一股几近抽掉所有力气的疼痛夹带着震动脊骨的疼痛,令莫利飞侧倒在地上,冷汗直流。
赫越将带血的惩鞭扔在他的身上。
“在古堡待了这么久,哥应该最知道施行者眼中最忌讳的事。带着疼痛好好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想好了再来找我。”
他头也不回地往台下走,被莫利飞伸手抓住了脚踝。
“我……我错了……主人……别走。”
莫利飞四肢都在发麻无力,彻骨之痛令他无法站立。他的手指抓住赫越脚踝,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
台下的虫目瞪口呆,连鼓掌都忘记了。他们对自己的雌虫施以脊椎罚,都要考虑会不会导致这群有着超高恢复能力的雌虫会不会躺太久。
那可是雄虫啊……他可不能在安抚信息素下作弊,再惨的伤都能好起来。他受了多少伤,就得在医院躺多久,等着伤口慢慢愈合,然后结痂脱痂。
他们怎么敢的啊?
这群虫解不了一点。
卡诺悬着的心终于死掉了。他派虫将莫利飞抬下来,叫了救护车。
“死不了,着什么急?”赫越双手抱胸,靠在墙边,看着一群手忙脚乱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