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
花洒没关,在局促的浴室里被相拥的两个人撞来撞去,打湿了能溅到的一切。
她们被淹没其中,好像瞬间回到了心气浮躁的年纪,没有技巧只凭本能地激烈索取,唇齿间碰撞间,泄出了一声呻|吟。
祁珂的动作微顿,她垂下眼帘。
宋雨时被她圈在角落里,衬衫的扣子崩了几颗,细长漂亮的锁骨里盈了汪水,时不时逾越过边界向下滑落。
诱人的欲,又纯。
祁珂微叹,她早就说过自己看见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宋雨时这样子,她真的很难办。
宋雨时还不知道自己给人造成了多大的困扰,她抵着墙,看向祁珂的眼神湿漉漉的,如鸦羽般的睫毛被打湿。她伸出舌尖,轻碰了下唇。
“嘶——”
宋雨时的小脸苦了下,她小小声说:“疼。”
在撒娇,还醉着。
祁珂莫名地松了口气。她问:“哪儿疼?”
宋雨时就仰起脸给她看了,被吻得嫣红的唇破了块皮,舌尖轻触间,疼痛感更甚。她谴责祁珂:“你就不能轻点吗?”
很容易让人想歪的话。
祁珂清了清嗓子,她抬起手,长指碰到宋雨时破了皮的唇角,她笑了笑,毫不走心地道歉:“弄疼你了,对不起啊。”
宋雨时却被转移了注意力:“你的指甲好好看。”
祁珂:“……?”
祁珂喜欢做指甲,各种颜色各种图案挨个往指甲上招呼,最频繁的时候一天一换,花里胡哨地做甜团第一美手。
宋雨时则恰恰相反,她的指甲总是修剪整齐,白净修长,也足以让人爱不释手。
“喜欢吗?”祁珂把花洒关上。
水流声销匿,心跳与呼吸声便清晰了起来。
扑通、扑通。
心跳共振,心率不齐。
宋雨时呐呐:“喜欢。”
祁珂喜欢喝醉酒的宋雨时,诚恳到有问必答,且全是实话。
她牵起宋雨时的手,边仔细地打量着边说:“你喜欢的话我下次带你去做好不好?你要什么图案?”她轻轻啊了一声:“不行。”
宋雨时微微瞪大眼睛,重复她最后两个字:“不行?”
上扬的语气,很纳闷的样子。
“对啊。”祁珂忍着笑,发挥满嘴跑火车的优势开始忽悠人:“之前找你做,你就不乐意,还凶我。”
宋雨时被忽悠地一愣一愣的,她摇摇头:“不应该。”又羡慕地看了眼祁珂的指甲,小声评价:“真的很好看。”
“那明天我带你去做好不好?你喜欢什么图案?”
宋雨时想了会儿,眼神变得迷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星空。要有小星球,有小星星,淡紫色的。”
是祁珂曾经做过的一款。
祁珂问:“我带你去,你给我什么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