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期间，宋灵舒又是端茶倒水, 需要的时候就出个声，不需要的时候就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做笔记, 尤其是当合作谈成后, 客户问到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时候, 顾听云卡壳了，宋灵舒立马挺身而出，用一串流利的英文告知他附近有什么特色小吃和哪几家米其林餐厅，任君选择。

顾听云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最后顾听云亲自带客户去她说的其中一家米其林, 低头跟她说道：“你要是急着回家的话, 我就让司机送你回去。如果不急的话, 也可以去一起吃饭，就当是奖励。”

“我要奖励！”宋灵舒立马道。

几人又辗转去餐厅, 顾听云继续和客户闲聊，一直到客户去洗手间之后，才将注意力转到宋灵舒身上, 扭头看着她一派从容地吃着西餐, 道：“英文不错。”

“我都说了我高材生嘛，你非不信，怀疑我能力。”宋灵舒举起红酒杯, 自顾自地在她的杯子上碰了一个, 笑着饮了口酒, “今天这顿饭不错，下次还有这种兼职，记得带上我，只要包吃，时薪就可以打折。”

顾听云无奈地摇摇头，沉默地看了她几秒，忽然想到对方出身名校，若不是因为家中老人，兴许不会沦到去做替身的地步，未来也会大放光彩。

“现在你奶奶的手术也做完了，你还想做替身吗？”顾听云问。

“怎么了？”

顾听云很人性化地说：“你要是不想做的话，我们可以解除合同......”

宋灵舒手里的勺子忽然掉进碗里，发出碰撞的清脆声响，她惊讶地看向顾听云：“怎么我不过就吃你一顿饭，就要让我失业了？”

顾听云疑惑地看着她。

“别呀，我挺喜欢当替身的，上哪找这么好的工作呀，顾总，别让我失业行不行？！”宋灵舒抓着她的胳膊晃啊晃，“求求你了，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

顾听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真的这么喜欢？”

“是、热、爱。”宋灵舒一字一句道。

“......”分明是看在钱多的份上。

不过说来也奇怪，其他几个替身要么是觉得自尊心受辱，要么是想转正，只有这个人，是真正看中了这份钱多事少的工作。

看来，还是让她太闲了。

“可以，但是以后我的电话可能就会多起来了。”

宋灵舒欣然同意：“没问题，有事随时call我，二十四小时为你在线~”

“......”顾听云嘴角抽了抽，转头继续去用饭了。

饭后，客户就回酒店去休息。顾听云也要去公司一趟，把今天的合同处理一下，她扭头问道：“你打算怎么走？回家？”

“不了，我奶奶这会在睡午觉，回去会把她吵醒。”宋灵舒看了眼时间说道。

顾听云沉吟片刻，道：“那去我公司吧？”

“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