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秧子也太不禁折腾了。

换好衣服,阮月冺才得以进屋,把人从头到尾看了一圈,“哪儿有伤?”

“没受伤。”

“没受伤你喊我来?”

“她看起来很痛苦。”殷北卿捏着颜钰苍白的脸将她的脑袋转正,指着她展示给阮月冺看,“看,是不是一副快噎气的样子。”

阮月冺快气笑了,“您给喂两颗聚魂丹不就好了。”

“喂过了,不管用。”殷北卿嗓音没什么情绪,“你不是懂些民间的问诊术,给她看看。”

阮月冺长吐一口气,纵使内心有满腔起床气要发,还是拗不过这活阎王执著的眼神,伸手过去扣在颜钰的手腕上。

这人脉象虚得很,跳动也极其不规律,但这似乎是旧疾了,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什么病。”

“她没病。”阮月冺站起来理了理衣摆,“就是有点小风寒。”

“风寒就不是病了吗。”

“在我眼里当然不是,睡两天就好了。”阮月冺斜她一眼,“大冷天泡寒水,你我可能什么事没有,但这位的体魄比寻常平民还差,所以拜托您下次少折腾她,也算是饶过我了,行吗。”

殷北卿没有半点罪恶感,“谁知道她虚成这样。”

阮月冺:那谁知道你狗成这样?

“人给你看过了,我回去睡觉,明天午饭之前,别再来吵我。”阮月冺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喂,胖墩。”

“……”

“出来。”

明明殷北卿也不是自己的主人,但听到她命令的声音,盼盼还是忍不住从颜钰额头的兽印处钻出来。

“盼盼才不是胖墩……”

“好的胖墩。”殷北卿指指颜钰,“你的主人,你来救,不是会御术吗。”

“这个,我也不行。”盼盼挪着自己的肉屁屁泄气地坐在一旁,两只爪子挠着耳朵,看起来十分苦恼。

它的御术只对灵法有效,就相当于一把护盾,可以在主人受到危险的时候替她挡下伤害,可对于这病症,却起不了什么作用。

“啊,不过有一个办法的!”它突然亮了眼睛。

兽魂的意识与主人相通,换句话说,颜钰看了什么听了什么,它全部都能同步感知,所以白天颜钰看的那本药典的内容它也知道。

只不过它的脑袋没有那么好使,得琢磨一阵才能回忆起来有用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