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语气是哪种?”
殷北卿抬手,葱白的指尖从颜钰的眉骨描到嘴唇,重重地摁压下去,碾转蹂/躏,空气相较刚才的气氛有几分凝固,等浅色的唇逐渐漫上艳红的色泽,她才压低嗓音,用带着危险气息的声线说,“就好像我是你可以随意对待的人。”
颜钰唇动了动,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对你的好,怎么就记不住呢。”她手指用力闯开齿关,探了进去,动作恶劣地捣乱,“神女大人。”
她放慢语调的四字称呼一念出来,颜钰便头皮立刻一阵发麻。
每回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就没好事发生。
或许是前些天相处的氛围太好了,让颜钰险些忘记了,这是个危险系数十分高的恐/怖/分子。
“嗯。”生怕伤到人,她牙齿都不敢用力,只能含糊地应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殷北卿看起来满意一些了,将手指抽出来,两人一块躺在枕头上。
“抱着我。”她盯着大气不敢出一声的颜钰说,“我喜欢你抱着我。”
颜钰眼睛眨了眨,向她伸出有些僵硬的胳膊。
殷北卿靠上去,将脸埋进她的颈窝,轻嗅一口,“金腾花的味道。”
“可能是刚才磨金腾花留下来的。”颜钰解释。
“我很喜欢。”殷北卿露出笑意。
随后,颜钰便察觉自己脖侧又滑过一道柔软湿润的触感,很快,她又听见怀里的人哑着嗓子说,“还有你的味道。”
现在,她觉得自己的嗓子,可能也有些干了。
默默仰头拉开一些距离,她放轻嗓音问,“还是睡不着?”
“你要是再给我唱首安眠曲,没准就行。”某人眼底的笑意多少有些放肆。
她知道颜钰肯定会对自己的要求有求必应,就是意识到这点,行为才会肆无忌惮地猖狂。
“你要先和我保证唱完肯定睡。”
“那你可能得再抱我紧一些。”她勾起唇,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好热,只有你身上是凉的。”
颜钰一个脑袋三个大,以前总觉得带小孩麻烦,可现在她宁愿一次性带十个小侄女也不想再和这祖宗独处一次。
带一次小孩老三岁,带一次殷北卿减寿命。
不过好在等颜钰一一满足条件之后,殷北卿确实乖乖睡了过去。
规律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她脖侧,安静的睡颜显出前所未有的毫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