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出了一些妥协,就代表着能从颜钰这得到更多。

目前来看,这似乎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情绪是最难控制的东西,她无时无刻不游处在忍耐的极限,可偶尔,她也学会了享受这种隐忍的乐趣。

吮吸过后的肌肤,会留下一个漂亮的红色印记,如同雪白画布上绽开的红梅,她很喜欢。

这像是一种标记,占有欲的实体化。

她的心愿,一如既往的是让纯白的莲花染上污泥,但这污泥,只能是她的气味。

一朵,又一朵,混合她唇舌灼热的温度,红梅在画布上铺开。

颜钰牙齿咬住颤抖的唇,眉难耐地纠结在一块,啄吻的声音就贴在耳边异常地清晰,酥麻的电流蛮不讲理地在身体里乱窜,她完全没了看书的心思,受不住地低下头将自己的表情埋藏在手臂内,呼吸很快失去原本的频率。

她原本可以将人推开,可手却发软,提不起力气。

好像不只是殷北卿,那天之后,她也变了,又或者是在那之前,她自己也没发觉的某个时间段。

只是一句“我听话了”,就让她在这些过火的接触面前,不能再能坚定地拒绝。

“这样呢,好些了吗。”殷北卿语调慵懒,有种刚刚进食过的餍足。

哪里会好。

颜钰知道她心里有数,分明就是故意扰她清静。

她抬起手,摸到脖子上的痕迹,一点点摸过那些崎岖不平的牙印,募地将好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似的将指尖收回来。

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因为殷北卿妥协了一部分,所以跟着妥协么。

放在桌上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

她在心里轻声地质问自己。

颜钰,你到底在想什么。

……

周五,獗狩馆

颜钰要和李恪巳决斗的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前来观看的人络绎不绝,能容纳一万人的馆场,也挤得水泄不通。

场地是个椭圆形,观众席的位置从后向前由高到低,像个凹进去的大碗,在中央有一座三十多米高的铜像,人身凤翅,头微微低着,两翅却向斜后方蓄落落展开,雕塑脸部的表情宁静,仿佛一位在此稍作休息的天女。

凤凰,是所有人心中的最强兽魂,是初阶女皇以及最高权力的象征,所以这座主城最大的斗兽场,专门花高价请人设计了这座雕像。

“她”的双目低垂,落在馆场内,似乎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她的掌控。

带着自信笑容的李恪巳背着手站在中心,等待颜钰的到来。

他能够感受到身体里的快要将皮肤撑破的力量,兴奋的劲头让他需要抿住嘴巴才不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