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最好是大些的,不然家里人来县里也没个住的地方。院子要大,得有一方水井。房子不能太老,位置不说多好,但周遭最好不要有赌坊、青楼这样的行当,鱼龙混杂,到底不好。”
宋枕锦道:“那我留意着。”
叶以舒道:“光我说了要求,你就没点儿要求?”
“我?”
“嗯。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住的,你就不住?”
宋枕锦想说不住,可对上哥儿黑色的眼睛,他有些开不了口。
“我……”宋枕锦敛下眼底的神色,“我怎么都好,最好是阿舒喜欢。”
叶以舒:“你好好想想,咱们有的是时间。”
宋枕锦轻应了一声“好”,又转身回去做他的饭。
*
客栈。
“都多少天了,你要等到什么时候?”金兰看着抱着酒壶喝得好不乐哉的男人,眼睛都急红了。
她是呆够了这地方,干什么都要银子。
偏偏出来时身上没带多少,叶正松手上有银子来这几天也霍霍得极快。
醉醺醺的人听到她的话,打个酒嗝,一股臭味儿从他口中弥漫。他摆了下软绵的手,脸上酡红。
“别着急,再等等。”
“还等!再等你娘他们就找过来了。”金兰插着腰,瞪眼如虎,“我告诉你,我今日可看见县里那个最好的酒楼,就你去不得那琼楼的账房可跑到那小院儿去了!”
“琼楼……琼楼!”叶正松瞬间酒醒,他踉跄做起,却因喝了酒没多少力。
“有什么不对?”金兰看在还需要靠他的份儿上,扶了他一把。
“哪里是不对,简直太好!”叶正松喉咙发干,他飞快吞咽着口水,晃了晃全是酒的脑子。
“能得琼楼的眼,那他那东西得有多好。要是我们先一步拿去府城卖了,岂不是、岂不是不用自己动手挣更多的钱。”
“那你倒是去拿啊!”金兰急得不行,身上的肉都颤了颤。
“去,让我想想,想想就去。”叶正松道,“他家有狗,寻常都在屋里。宋枕锦三六九要出去看诊,舒哥儿下中午那阵子不在,豆苗也要每日念书……”
“先找个人,买包耗子药。”
金兰侧过身,嘀咕道:“耗子药你去买,我没银子了。”
叶正松看她这样子,撇嘴道:“不用你操心。”
次日。
果真如他他们预料的那样,城隍街的房子里没一个人。且正好豆苗今日休旬假,带着阿黄去圆柏家玩儿了。
叶正松提前来踩了点儿,走到门口晃荡,却没听到狗叫。
出于谨慎,他牢牢抓着裹了耗子药的肉,找到个隐蔽处搭了梯子。
金兰在下面望风,掌着梯子道:“你快点儿!”
叶以舒这房子租得稍偏,门口开在折角,两边没什么邻居,正方便了叶正松。
他上了院墙,当即要往下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