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武，竟然还同情他！”戚渊直说可笑可笑，“他是眼睛不好使还是咋的？！”

“就拿个下药下药的来说事……”

戚渊说到一半，目光又转移到龚宇晟身上：“怪你！要不是你那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龚宇晟瞪大眼睛，“我、我？”

不能因为这药没起作用就怪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吧？

“下次你等药效起了再上……”

“还下次？！我跟林灿都快成仇人了！还下次！”

“也没说是跟林灿啊……”

龚宇晟的声音在戚渊的瞪视中越来越小。

“国家抓人就该把你这种法律意识淡薄的抓进去，”戚渊说得阴恻恻的，“法外狂徒。”

“那还是跟林灿吧。”龚宇晟抱了抱胳膊，有点害怕。

“还林灿？！我跟林灿都快成仇人……”

一提林灿两个字，戚渊又是瓦斯爆炸。

这跟进了死胡同一样，龚宇晟听着都头大，“你冷静点吧，明天就要继续直播了，你跟林灿闹成这样，回头还要怎么录节目？”

戚渊重重抓了把头发，更烦躁了。

龚宇晟：“要不你跟我凑合凑合……”

“你开什么玩笑？我跟你？”戚渊的烦躁一秒转变成冷笑，“你是觉得观众都很好骗吗？”

“……”

这不还是想方设法的要跟林灿继续过吗？

龚宇晟心累到不想多说。

*

夜里一个人在土屋里睡觉，戚渊是越睡越窝火。

以前为了骗林灿抱着自己睡觉，扯谎说屋子里冷，盖了被子也没用。

现在好了，不扯谎了，屋子里是真的冷。

戚渊把被子卷了又卷，迷糊中还在生气，生龚宇晟那个药的气，生谢筠转述中还带了滚字的气，生小武同情林灿的气。

该死的！

林灿怎么就能病成那样！没吃药吗？！

明青川呢？！这两人不是恩爱得紧吗？林灿甚至为了他都开始颠倒黑白了。

怎么关键时候不在身边伺候着？！

要是他，早就让私人飞机把家庭医生送过来了……

戚渊这一晚上脑子里跳出了几千几万句话，天快亮了才勉强睡着，还没睡多久，外面村民你喊我我喊你约着一起去田里干活的声音又把他给吵醒了。

戚渊头痛得都快炸了，爬起来洗脸吃饭，灶台上冷冷清清的，没有热水，也没有吃的。

戚渊又想去把徐岚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