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野一直自认为是直男,但他必须承认,白川太会了。就算他脑子已经不清醒了,连一加一等于二都算不出来了,潜意识里也不得不承认……

这个人…真的很会。

他被搞得没有力气反抗,就连白川偷偷地把自己面对面抱起来,也只能软趴趴地说一声不要,然后就跌坐下去。

面对面的姿势,呼吸和肢体接触的更多。他像个小孩一样坐在人怀里,因为姿势原因比白川高了半个头,手无力地环着他的脖子,溃不成军地留下道道浅红抓痕。

白川的大腿肌肉被软软压着,他反复深呼吸和闭眼才能努力控制自己的念头。

掌心覆盖着一层水,他在伊野的注视下用舌尖一点点舔干净。带着细微的咸味,但更多是良好作息习惯后留下的干净味道。舔干净了,手又伸到伊野脸侧,以一种让人羞臊到无以复加的语气问他,“哥哥要尝尝吗?”

“你怎么可以…太恶心了…啊!”

伊野气得昏头,在他怀里颤抖着唠唠叨叨地骂人,声音却戛然而止挤成一声呜咽。丝绸床单湿得像在水里刚泡过,略微挤压一下就溢出水珠。

有地方被碰到了。

“不,不行……”他真的被吓到了,两只手勾住白川的脖子拼命想要往上跑,“别碰…别…小白!”

白川额头青筋快炸了,摁住他乱爬的姿势:“光是这样可以缓解吗?”

伊野快速点头,湿淋淋的黑发乱晃。

白川盯着他半晌,才把手抽回去。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他可以慢慢来,不急。

【……】

昏暗光线里,鱼水纠缠不休。伊野力气几乎耗尽,说话时都不自觉带着沙哑的哭腔:“别再继续了…”

“还没结束,哥哥。”

白川眼底的暗光幽深得可怕,扣住青年的头,看着那张酡红潮湿的脸,俯身吻下去。

激烈的布料摩擦声和晃动充斥逼仄的卧室,伊野一路被后退到墙边,快要撞上去时一只手垫在身后,让他不得不仰起来艰难地吞口水。

“唔……”

为什么…要接吻?这也是疏解的一部分吗?

白川没有解释,狗一样舔他的口腔。淋淋漓漓的水咽不过来,快要把人溺死了。伊野闭紧眼承受,泪水和汗水顺着脸庞滴落,陡然间身体一颤。

他沉默几秒,从脸红到了脖子里。

“只是亲一下?”白川揉着他的耳垂,“哥哥好敏感。”

该死……

伊野咬紧嘴唇,苍白得挤出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话,“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揍死你…”

白川握住他轻飘飘的拳头,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温情,让伊野一瞬间茫然起来。

可下一瞬,突然又被人拽进被子,随之一颗金发柔亮的头耸在身上。

伊野赫然一僵,露出羞愤难耐的表情,探口而出的脏话说到一半,抖得变成破碎的低吟。骨节在极力压抑下青白刺目,像个想从盘丝洞里爬出去的唐僧,差点就要触碰到床缘时,又被蜘蛛丝残忍地拖拽回去。

救命……

……

这一夜过得比想象中还要更加漫长。断断续续的幽咽直到凌晨才结束。

伊野累到彻底昏过去了,被白川抱进浴室清洗时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像一只任由揉搓捏扁的软体动物。除了还有呼吸和心跳,其他都在融化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