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
伊野知道白川对自己的说法肯定很无语,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说辞了,总不能摊牌说我有个系统所以我不会死,白川只会把他当神经病。他仔细端详白川的神情,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地信任。但过了许久,白川却松开他的手,“我们不要再聊这件事了。”
伊野:“可是……”
“聊聊你的心跳吧。”
“……”他突然闭嘴装死。
白川:“我吻你的时候,你也有感觉。”
“瞎说,我心如止水。”
“但你伸舌头了。”
“????”
口出狂言,一直在伸舌头的明明他!
“你的心跳也很快,你喜欢我吗?”
伊野:“那是因为我窒息了,窒息心跳就会变快!”
“…你现在心跳也很快。”
伊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那是,那是因为你突然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会儿说死,一会儿说伸舌头,你小时候明明很单纯天真的。”
“你对小时候的我有认知上的错误。”
伊野:“什么?”
“没什么。”
白川不会告诉他,年幼时每一次做噩梦跑到伊野房间里睡觉的借口,都是他惯用的欺骗手段。伊野太好骗了,明明不比他大多少,却总摆出和兰利先生一样的长辈架势,是以他的随口一句害怕都能轻而易举让对方心软。但分化之后,他陷入一种自厌的僵局,用了一种最愚蠢的方式害得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回想起那段时间,白川觉得自己蠢到了极点,但现在纠结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明天或许就会死在这里。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伊野能活着出去,以他的高道德心理,会痛苦地把自己在心里记上一年又一年,整整一辈子,他都不会忘记自己。
这就够了。
这就足够了。
“回去吧。”白川替他收拾好衣服,擦干净嘴角的液体。
伊野以为他还要继续追问自己心跳的事,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就松了口,不是他一开始固执地想用心跳来证明自己喜欢他吗?
“你不问了?”
“没必要现在问出结果了。”白川凝视着他的脸,“你可以以后自己想,每次有人吻你,你都会想起我,每次心跳加快,你都会记起今天。”
“伊野,你要用一辈子来记住我。”
……
回到洞穴后,尤金还在睡着,保持原先的姿势没变过。
伊野躺回去,但脑海里反复回忆着白川说的最后那句话,总觉得他话里还没别的意思。
夜幕渐渐离去,清晨的光从洞穴顶部的小洞里投射进来。
伊野没能睡着,见天亮了干脆坐起来,将东西收拾干净。尤金也醒了,神色莫测地站在他斜身后,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