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真不敢再看,唇齿间轻轻喘了喘。
满脑子都是那件浅黄色的睡裙。
和宁柔离婚之后,她再也没有过别人。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没有。
从二十二岁,到二十七岁,她沉浸在失去宁柔的痛苦和寻找宁柔的奔波中,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及正常的生理需求。
五年的压抑,总有克制不住的一天。
此时此刻,她连多看宁柔一眼都不敢了。
她怕自己的失态会吓坏宁柔。
房间的气氛很正常,也很温馨。
宁柔低着头,看到自己的记账本就在一旁,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将里面的照片拿了出来,塞进了桌垫和桌板中间的隔层里。
明明是在自己的家,却像个小偷一样。
莫名的,她的脸就红了红。
塑料碗里的汤圆,冒着丝丝的凉气,看着很冰爽。
夏天吃是很好的,但是不适合宁宝宝。
她用筷子夹出四颗汤圆,又倒出些甜汤在锅里,而后才将炉火打开。
等做完这一切,她才转过身踩着拖鞋慢慢走向床边。
“我去给宝宝洗澡,碗里还剩了些汤圆,你把它吃掉,好吗?”
有好东西,她惯常会先想着给在乎的人。
一个是宁宝宝,一个是洛真。
至于自己,吃或不吃,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才七点二十,洛真从酒店骑行车过来,至少要半个小时。
这么早,多半是没有吃早餐的。
宁柔的的头微微低垂,就这么站在洛真面前,没有一点刻意的遮掩。
越是自然,越是动人。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身后就是床。
实在是容易引人遐想的场景——
准确来说,是洛真一个人在遐想。
她的演技太好,一点异常的表现都没有。
听完宁柔的话,很快点了头,什么都没说。
宁柔见她同意,神色放松了些许。
“勺子和筷子,都放那了。”
洛真眼眸幽深晦暗,喉咙微不可见的动了动,再次点头。
这一回,终于松了口。
“好。”
仍是带着细微轻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