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妾呢?”
“脑门也肿着,宋女医这会正在折花殿。”
皇后娘娘思忖须臾:“肿了一个包啊。”
她继续挑料子:“你说奚奚额头上的包不会是她自个砸的罢?”
“啊?这是为何?自己砸自己?奴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
两刻钟后,宫婢云纤进门道:“娘娘,四小姐带着宠妾找您讨说法来了。”
“这孩子,气性还是大。”
皇后精挑细选终于选好中意的料子,交待宫婢:“让御衣坊照着奚奚的身量多做几套四季新衣,本宫喜欢看她光鲜亮丽的模样。”
大宫女心思一动,心悄摸摸提了起来。
“去问问杳儿,她做了什么。”
得知此事与姣容公主有关,宁游神色微变,垂眸道:“是。”
魏平奚在乾宁宫门口和大宫女擦肩而过。
走了两步杵在原地看宁游去的依稀是皎月宫方向,她冷哼一声,眸色沉了又沉。
能逼得她在这深宫不惜自伤来讨说法的,除了看她不顺眼的姣容公主还能有谁?
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外甥,娘娘也是难做。
但难不难做,这公道她都是要讨。
她自己砸的这一下姑且不算,砸了她的妾,谁砸的谁就得死。
魏平奚踏进乾宁宫的门,一嗓子喊出来:“姨母——外甥没脸见人了!”
皇后娘娘被她气笑:“没脸见人你还跑来找本宫,拐着弯骂我呢?”
“外甥哪敢骂姨母。”她扯着娘娘金线锁边的袖子苦唧唧:“姨母,您瞅,我脑门是不是有个大包?”
“本宫眼睛还没瞎。”
“姨母!”
皇后被她吵得耳朵疼,搂着她脑袋:“好了好了,看见了,是有个大包。”
魏平奚挣扎着不让她搂脑袋,一手指着郁枝脑门:“姨母您再看,您后宫招贼了呀!
“先是偷袭我的枝枝,再来偷袭我,我刚来姨母这就遭此不测,宫里我视不敢住了,赶明就回陵南。”
“什么‘遭此不测’,又在胡说!”皇后看看她再看看郁枝,终是选择牵起郁枝的手,嘘寒问暖:“疼不疼?好点没有?”
郁枝被娘娘的温柔糊一脸,受宠若惊:“妾身、妾身已经没那么疼了。”
“姨母,我疼!”
皇后宠溺地牵起她的手:“再等等,等会给你们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