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还好说,全日本的人口数量加起来甚至还可能比不上现在的东京呢, 能诞生的咒灵数量也不会太多。”

“就算能觉醒的咒术师人数稀少,倒也还可以应付。”

“但现在是人口大爆炸的时代,光是东京就有差不多一千四百万人喔?再加上各种其它社会问题,导致普通社会的负面情绪也在大量累积啊, 每年需要应付的咒灵数量都在不停上涨, 包括等级也是。”

羽取一真边听边点头——假如有纸笔在眼前,他甚至会动笔将这些记下来——在满足漂亮小悟的情绪价值上, 他能毫无争议的拿到一百分。

“我记得还有诅咒师需要应付。”

想起他和漂亮小悟做的第一个任务,羽取一真补充道。

“诅咒师,哼哼, 那帮家伙啊,我小时候也算是见过一次,好像是被悬赏金额钓上钩了,想来杀我呢。”

五条悟抬起了点单边眉梢,苍瞳却微微眯起,罕见做出了极为不屑的轻蔑表情,好似在讨论一堆垃圾或者杂鱼。

如果是那些诅咒师站在他面前,大概已经被吓到要使出保命手段,或是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了。

但他身边是羽取一真,是一只无论漂亮小悟做出如何姿态都会给出超可爱夸夸的黑豆柴。

以至于原本还难得板起脸的五条悟,在视线转向羽取一真、接触到那双总莫名感觉亮晶晶的黑瞳后,立刻绷不住表情的笑了起来,竖起食指冲他摇了下。

“虽然对普通人的危害程度可能比咒灵还高,但他们毕竟还是人。”

“只要是人,就能感知恐惧,清楚他们该害怕我,该把自己藏起来,而不是随便出头,搞出惹人瞩目的大动作。”

——并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出了最嚣张的台词。

但这句话里的内容,并没有丝毫夸张或是自我吹嘘的成分。

诅咒师之所以会被称作诅咒师,是他们违背了咒术师最底层规矩——在没有发生紧急事态的情况下,主动使用术式或其它恶劣手段,对普通人造成了一定伤亡。

这不仅是咒术界难以容忍的,同样是普通社会的政府机关不可接受的。

如果咒术师都能毫无顾忌的对普通人出手而没有任何惩罚,所引发的一系列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但这条规矩也不是所有咒术师都会愿意严格遵守,亦如他们并不想无止境的祓除咒灵来保护普通人,让自身始终陷入随时面临死亡的险境。

他们选择背离咒术界,成为行事再无任何顾忌的诅咒师。

既能活得潇洒又自由,来钱的路子也比提着脑袋辛苦给咒术界打工要多上太多了。

就算被判处死刑又能怎么样,咒术师连那些一年比一年活跃的咒灵都管不过来,又怎么可能顾得上能够隐藏在人类社会里的他们?

想想那个能当上电视台部长的诅咒师,就算害死员工也毫不在意,怎么可能是靠常规途径做上去的。

如果没有五条悟的横空出世,对这帮诅咒师造成了强横到蛮不讲理的力量碾压效果,他们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活得小心谨慎。

而五条悟自己,却没有因为这份强大到能令他随心所欲行事的力量,而选择成为“自由的”诅咒师。

在他的身上,力量成为一种再直白不过的人性考验,而善良与责任,则是他交出的最温柔的答案。

或许这周目的五条悟才刚开始成长,但羽取一真心底清楚,他总有一日也会成为上周目的悟,具备强大却温柔的力量,和数十年如一日的初心。

羽取一真,正是因此而对五条悟感到永恒的心动。

“不愧是悟。”

他欣然开口夸夸,说出口的每个音节都真心实意,令五条悟的苍瞳亦随之骄傲地眯起,好似在回答[那是当然的]。

“所以啦,像这种姐妹校的交流会,大概抽个零散空闲的两天就可以举办了。”

在那小小的高兴过后,五条悟还不忘把话题拉回来。

“通常都是二三年级的学生凑够人数参加,所以今年没有我们的份啰。”——他摸摸下巴。“不过我可能也不会参加吧,据说每年都是一天团体战和一天个人战,我去的话,胜利就没什么悬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