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给出的评价是【平平无奇的xxx】, 就不必需要警惕。
他还特意敲了敲脚下的软垫, 又花费许多时间,沿着缝隙慢慢摸索了一遍。
想了想, 又举高灯盏,连头顶的天花板和横梁也没放过。
其仔细程度堪比在解谜游戏里找不到线索时,用鼠标挨个点击过每一处场景的所有物品与角落。
直至彻底确定那个[教祖]没有动用符纸、咒纹或者式神之类的手段窃听他, 羽取一真才拨回电话。
“如何?”
他小声开口问道。
“已经和杰说过了——另外,他还同意了我的计划哦。”
五条悟盘坐在床上,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则抱着从羽取一真宿舍里拿回来的黑豆柴玩偶。
在接电话的过程中,他的手指无意识把玩着这只又软又大的玩偶,不时揉捏几下。
羽取一真:“计划?”
他只拜托悟帮忙提醒夏油杰当心后续的阴谋算计,并没有什么“计划”需要传达。
说起这个,骄傲小悟立刻邀功似的挺起胸膛,将他和杰商量好的打算又对羽取一真说了一遍。
羽取一真听得黑瞳微微发亮。
悟竟然跟他想到一块去了,提前帮忙说服了夏油杰配合。
但这个计划太过被动,且根据上周目的亲眼所见,[教祖]真正想要的,很有可能是(已故)的夏油杰,而非一个活蹦乱跳的夏油杰。
“不愧是悟,总是能想出这么聪明的反制手段。”
羽取一真立刻奉上真情实感的夸夸,把五条悟夸得分外飘飘然,那双苍瞳都快眯成招财猫似的两条弯弯细线。
连这句“没错我就是这么为一真着想的nice guy五条悟哦”的俏皮回应,吐字的音节间也黏连着轻快又愉悦的笑意,听起来高兴极了。
一定也可爱极了,可惜他现在看不见。
羽取一真在通话另一端,不无遗憾的想道。
不过话说回来,悟不记得上周目的事情,因此并不清楚[教祖]为什么需要夏油杰,才制订了“干脆杰顺势反过来卧底”的顺水推舟式计划。
虽说羽取一真也不知道[教祖]为什么要已故的夏油杰,但很显然,如果一直跟着敌人的步调走,他们自己这边就会陷入被动。
“我想出了个主意,或许将计划稍微改动一下。”
羽取一真这么对悟说道,成功将对方的好奇心挑起来。
“是什么?”
“我们不必等阴谋到眼前了,再见招拆招——何况,其实我们也并不容易分辨到底哪个是敌人刻意安排给夏油杰的任务,哪个不是。”
主要是担心夏油杰在哪个[教祖]刻意策划的单人任务里意外身亡,让尸体顺利被对方拿到。
这种情况,他和悟都很难赶得及去营救。
羽取一真微微抿起嘴。
“如果杰同意,我们就主动一步,让夏油杰自己先……嗯,想办法逐步转变态度,而后找个契机,假装他要脱离咒术界。”
倘若夏油杰始终坚持待在高专,[教祖]也不好找机会下手吧。
不如主动将自己暴露在高风险地区,强势打乱敌人原本预计的节奏。
哪怕无法将[教祖]的真身钓出来,到时夏油杰随便往哪个国外的偏僻角落里一钻数年不现身,对方在上周目想要的[夏油杰(已故)]都能泡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