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缘由、近乎昏庸。
一旦失去这个,符苓就像是被打回原形般,开始迟疑开始退却。
如同被打碎过珍爱之物的孩童,在长大之后,仍然只敢遥望着橱窗里漂亮的摆件。
哪怕面前并没有阻碍他的玻璃存在。
知心大哥哥“唔”了一声:“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啦。”
“这样好了!”他翻起身,郑重的压紧了符苓的肩膀,专注的眼眸仿佛倒映着世间万物。
“符苓,看着我,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看得到,你会顺心如意,你会得偿所愿。”
“……这是什么?话疗吗?”
符苓默默吐槽,他定定的看着白行止的眼睛,居然真有一种仿佛被说定命运的诡异感觉。
他居然也迷信起来了……
白行止笑了一下,这一下,莫名的神秘感瞬间消散,他翻过身手臂向后撑着床,俏皮的歪头朝符苓眨了眨眼:“你可以理解为某个咒术。”
“我帮你给那个人下了咒,唔……快喜欢符苓快喜欢符苓~”
他故作神秘,装模作样的压着嗓音低着头一顿碎碎念。
白行止显然对跳大神、装神弄鬼一类格外熟稔,他自称家里是研究传统的,但是符苓这些天在他家,是三步一张符五步一个卦,迎来送往,都是有所求。
外面罩着一个香火店的皮,内里烧香拜佛求神问卜,主打一个遇事不决先问鬼神。
他跟着白行止烧香拜佛,也偷偷问过白行止那些是不是真的,白行止指着家里供奉的神像说:“那是我家祖先。”
那是一尊似羊的雕像,案前香火不绝,案后神龛狰狞,雕刻百鬼百怪,深重的暗红色神龛内壁涂漆深重,浓郁的恍若滴血。
白行止漫不经心的丢了€€杯:“可不可以吃外卖。”
丢出来一正一反,同意了。
白行止收起€€杯,扭头跟妈妈说:“妈,老祖宗同意我吃外卖。”
妈妈:“我看你像外卖!”
白行止撇撇嘴,朝符苓耸了耸肩。
符苓懂了。
他下咒做法根本没用。
符苓偏开头,一时没说话。
白行止温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的喜欢是人生最重要的事。”
“你有很多时间可以考虑。”
考虑吗?
深夜,符苓看着手中关于吊坠的设计图,他从小跟着姥爷脚边看那些流传到现在的文物,审美在线,成品也不会太难看。
只是问题在于,他根本凿不破它,一下一下,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符苓想,如果他能把这东西做好,就去找尼德。
确实,不能一直逃避下去了。
“大家小心参观,注意脚下……”挥舞着红旗的工作人员带领着研学小队穿梭在科考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