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去了哪呢?

数也数不清了。

在马尔代夫穿着花花绿绿的休闲装喝椰汁,在土耳其宗教风的城堡里捉迷藏。

西海岸的公路线看日落,拉斯维加斯的狂欢之城跳舞。

在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下拍照,一起吐槽这还不如国内大杭州。

去英国博物馆看那些还没有回家的文物,在威尼斯坐小船逛河道,在希腊的蓝顶教堂抛礼花……

日落时分,教堂钟声阵阵嗡鸣。

符苓撑着下巴,看着窗外那一片蓝白通话世界,童话风的小镇坐落在爱琴海的小岛上,是浪漫的代名词。

他们光着脚踩过细白的沙滩,一起在蓝白教堂拍照……

此刻夕阳西下。

风吹过他的发丝,那一瞬间,他眉眼柔和,温暖的望向身边。

“明天就要回国了。”

“嗯。”尼德那伽应答,他一把抓着符苓的手,两人交握间十指相连。

他唇角微勾,任由风吹过两人的头发:“一起。”

两人身上单薄的衣服吹鼓而起,被风牵动着联系接触,符苓歪着脑袋笑着问:“一辈子啊?”

“由生到死。”尼德那伽扭头,单薄的话语几乎遮不住他满腔的深情,他几乎没有思考,只倾过头,认真的与符苓贴在一处,让那双鎏金色的眸子清晰的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就像本该如此般。

他低声重复:“不止一辈子。”

一辈子太短了,是永永远远。

符苓笑了起来,他越笑男人的手越重,尼德那伽抚开他凌乱的发丝,露出一整张带笑的脸。

他亲了上去。

符苓早已习惯了,这一次他却躲开了。

他仰着头,眼睛晶亮。

“尼德。”

符苓拉着尼德那伽的手,贴在脸侧,他弯眉一笑,转身拉着他的手就跑。

时间还来得及。

他们手牵着手,像是要私奔到全世界般,跑过圆形的拱门,跑过蓝白的阶梯,在夕阳西下的背景中对视。

“哐€€€€”

符苓一把推开教堂的门,无数光彩顺着头顶落下,像是祝贺的彩带。

不知道何时布置好的教堂里只有一位神父,神父温柔而庄严的询问:“这位先生,请问您愿意以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当然,当然!”

符苓高声同意,他牵着尼德那伽的手,一步一步走向神父,义无反顾的从口袋里掏出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对非常朴实无华的黄金素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