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为他找一个富裕的、可亲的人家。
克里琴斯不为陛下工作€€时,可以去偷偷看一看他。
克里琴斯轻轻侧过头,目光中流转着€€微弱的期翼:“陛下,他接受了您的精神力。”
幼崽被陛下的精神力安抚了……沈白被哄睡了。
明明之前他放出再温暖再柔和的精神力,幼崽都不肯闭上眼睛。
只有血亲之间的精神力才能融合的如此彻底,才能€€让人无€€意识放下所有戒备。
他是您的孩子吗?
还是说,他是那位的孩子?
克里琴斯站在原地,紧张地盯着€€陛下。
珐琅座的最高执政官手心全是汗水。
他不知晓皇帝会做出什€€么决定:哪怕面前这个孩子的确和陛下有血缘关系。
谁也不知道如€€今的陛下到底会如€€何处置自己€€的亲人……
如€€同三十年前,陛下毫不留情地下令处死€€赛默菲尔墨最后的老€€牌贵族,那个名为普斯汀斯的家族一百零七个遗民一般。
之后,再无€€旁人知晓陛下的名讳。
可是,这孩子是陛下的血亲,与那些空顶着€€普斯汀斯姓氏的垃圾截然不同。
这或许是他们效忠的君主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血亲,他的孩子,他的继承人。
他是普斯汀斯的孩子。
克里琴斯、书记官、陛下的亲卫,以及一众在那场位面争夺战中活下来的高官,与其说忠于帝国,不如€€说忠于皇帝。
书记官垂眸擦拭早已干涸的血迹,心想,他们都不太€€想看到属于陛下或者那位的血脉就这么死€€去。
陛下会接受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吗?
黑袍人依旧沉默着€€,心中却开始叹息了。
仿佛沉入黑暗的黑袍人们无€€声€€地抬起头,随着€€克里琴斯与书记官看向皇帝。
稍倾,皇帝动了。
克里琴斯霎时绷紧身躯,已经预备好救人。
哪怕过后以死€€抵罪。
克里琴斯喉头滚动,濒临“背叛”的痛苦与刻在骨子中的誓言相互厮杀,他的眼前出现混杂着€€血液与□□的流动液体。
他眼睁睁看着€€皇帝俯下身。
“……”皇帝俯下身,凑近幼崽轻轻说了句什€€么。
克里琴斯一怔。
“什€€么?”睡梦中的幼崽下意识小声€€问。
“普斯汀斯。”陛下直起背部,声€€音略微沙哑。
银发皇帝的手缓缓贴上沈白的脸蛋。
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动作€€却似乎还是不敢相信一般珍惜地抚摸了两下,“你姓普斯汀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