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星回神,抽出纸巾擦嘴。

“就吃这么点?”

裴忌看到盒子里还剩大半米线,又道:“不好吃?”

“没有,今天没胃口。”

“再吃点。”

看就是这样,衣食住行无微不至,让一向自给自足的沈星星有些不习惯。

只不过,在裴忌的目光下,沈星星还是硬着头皮吃了几口。

见沈星星实在吃不下,这才放过。

沈星星揉揉有些撑肚子,去院子转转消食。

一圈回来,自己专座上多了一杯温水。

沈星星重新坐了下来,准备晚上的直播。

两个小孩写完作业,带着已经睡着的康康上楼。

楼下只剩沈星星和裴忌。

说好晚上会直播,不少粉丝一直守着直播前,等着沈星星上线 。

上班族基本已经下班,学生也放学了。

沈星星一打开直播间,短短几分钟时间涌进来小十万的观众。

沈星星跟直播间观众打了一声招呼,抽最后一个福袋。

大家大展拳脚,直到满屏的特效绽放。

直播一分为二,出现在镜头前是一名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此时一脸泥,狼狈无比。

“沈大师,您会降妖吗?”

马文忠一开口,把直播间观众惊了一下,纷纷来了精神。

沈星星看到马文忠的面相,顿了顿,视线与马文忠对视,淡淡地开口:“说说看,你遇到了什么妖。”

马文忠抹了一脸,将始末原原本本地道来:“我叫马文忠,是一个挖掘司机。我们老家来惠来县一个偏远小镇上,前不久政府批下来一笔钱,要求乡镇全部通路。以前我们这里穷山恶水,车子根本开不进去,孩子们靠双腿走路,天不亮就要起床上学,走到学校起码要三四个小时。

好不容易批钱修路,各个村子的人都来帮忙修路。原本以为一年的路硬是缩短到八个月,眼看路通了,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出了问题。”

马文忠将镜头一转,众人看到一条两道通车的水泥路尽头,一大帮村民对着坍塌的公路垂头丧气。

那公路原本是按照盘山公路的修建,可半腰处,公路坍塌,像是被子翻了一个面,挖掘机和车子全部半埋在碎石里。

马文忠心有余悸地说:“当时挖掘时,公路像泥石流一样往下滑。要不是其他人从车里把我拉出来。我现在还被埋在泥里。这已经是我们第二次挖掘失败,第一次是在山的另一个方向挖掘,出现坍塌。我们都以为是意外,直到这一次失败。大家都在说是常仙 发怒。”

沈星星问:“为什么这么认为?”

马文忠叹口气:“大家都这么说,而且我的一个同伴在挖掘时中邪,全身皮肤溃烂,像蛇蜕皮一样,床沿上全是他脱下来的死皮。他的身上还长了像蛇鳞的纹路,像蛇一样爬行。另外,我挖掘的时候也遇到一些怪事,我看见路边有个老奶奶抱着一条半人半蛇的东西在哭。那个蛇人的腰腹被什么东西挖断,肠子都流出来。只要我挖掘的时候,几乎都能看到这个老奶奶。我坚信我没有看错,所以一直在沈大师的直播间抽福袋。”

沈星星说:“没有请道士来看看?”

马文忠苦笑:“请了,还不止一个。那些大师要么什么也看不出来,要么看出来,只摇头 ,说是因果报应,连钱都不要直接跑了。也有大师做了一场法事,信誓旦旦地保证常仙不会作祟。结果那个大师反而自己喝醉溺死在小河里。就差一点点,事半功倍,偏偏卡在这种节骨眼上。”

沈星星看着马文忠侧面, “你确定这就是全部过程?”

马文忠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