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喘着气道:“都看了多少大夫了,有什么用?你何必又费心……”
孟广益打断她的话,“娘,这位大夫不一样,您让他看看。”
孟母嘴角含着笑,一脸宠溺。
“你都把人请来了,我还能不看吗?”
李一程适时过来,抱拳行礼,“李一程见过夫人。”
孟母此时才抬头,看清了李一程的模样吃了一惊。
“这位大夫居然是位哥儿?”
如此美貌的哥儿居然是大夫?广益跟他是什么……再看李一程的打扮,已然是一位夫郎。
孟母又有些失望,原来已经嫁人了。
孟广益起身让开椅子,“娘,一程虽然是哥儿,但是嘉阳县保安堂林先生的徒弟,医术十分了得。您就让他看一看吧!”
“林先生的徒弟?不错,不错。”孟母看向李一程的目光里带了几分赞赏,“一个哥儿能得到林先生的肯定,医术应该不错。”
说完,她伸出手来,“麻烦李大夫了。”
“夫人客气了。”
李一程在椅子上坐下,手指搭上孟母的手腕,一边把脉,一边暗中打量着她。
孟母一头青丝已变白发,但面容姣好,只有眼角几丝细纹,年龄应该刚过不惑。
身形消瘦,面色皖白,因为咳喘两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
屋里烧着火龙,十分暖和,她只穿着一件薄衫,额头上却见汗意。
孟广益紧张的看着李一程,见他眉头微蹙,把了好一会儿脉还没有放下手来。
“咳咳咳!”
突然,孟母爆发出一阵咳嗽,喘息的越发明显。
李一程从怀里掏出布包,拿出银针,利落的刺在他把脉这只手腕上的穴位里。
扎了右手,他又拉过孟母的左手,又一根针扎上了左手腕上的穴道。
李一程利落的捻着银针,孟母的喘息稍微缓和,他迅速将银针起了出来。
“广益兄,让夫人侧躺,头朝里,我给她再针几针。丫头留下,你回避。”
“哦。”
孟广益意识到李一程是要给他娘脱了衣服用针,安慰了他娘两句,又嘱咐了两个丫头听从李一程的吩咐,起身去了外间。
李一程示意丫头给孟母脱了外衫,他将银针依次刺进了背部的肺俞、风门、大椎,想了想,又取了肾俞和足三里。
这一轮用针,足足两刻钟。
孟广益站在外间,起先能听到屏风里母亲的咳嗽,后来咳嗽声渐稀,随后只剩下了喘息,之后喘息声渐小,听不太清了。
“广益兄,”李一程的声音唤回孟广益的思绪,原来是李一程出来了,“孟夫人睡着了。”
孟广益深深一揖,“多谢一程了。”
李一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道:“今日来的仓促,只来得及给夫人针刺,明日我拿了药箱来,针刺后再配合拔罐,效果会更好些。”
“一程,我娘的病可有得治?”
“夫人应该是早有旧疾,如今急性发作,虚实交杂,寒热交互,阴阳失衡,只能先驱寒去邪,缓解症状,随后再慢慢调理,尽量减少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