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寂烟伸出手来,轻轻的抱上了苏言溪的手臂,道:“是父亲的不对。不是你的。”

苏言溪感念南寂烟的主动,她又轻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是我让你和岳父大人这么长时间都不能见面。”

南寂烟想起在大梵寺的五年,五年的时间里,父亲也并未去看过她。

她看向苏言溪带着哀伤的侧脸,犹豫了一下,闭上眼睛,很快的在苏言溪脸上落下一吻。

她的声音低了许多:“是父亲和我的缘故。”

苏言溪眉眼弯弯:“肯定只有岳父大人的错。”她摸了摸自己被亲过的地方:“感觉很好哎。”

南寂烟:……

又过了一日,苏言溪将暗卫都留在了南寂烟身边,又派林飞寸步不离的守在南寂烟的房门外面。

即便是对岳父大人先礼后兵,那也该是她这个女媳亲自去,不好假手于人。

天色刚一黯下来,苏言溪和林夕就蒙了面去了南府。

南义正是个真正的清官,做了二十多年京城的官,身上也没有留下多少的钱,府里看着十分清贫。

林夕很不解,道:“你不是让人一直给你岳父大人送钱吗?怎么还是这般?”

苏言溪道:“岳父大人不接受不义之财,我也没办法,只能让人一直买岳父大人的字画。”

林夕:“…他女儿送的钱也叫不义之财?”

苏言溪:“…谁知道呢。”

南义正自白天见过苏言溪的人后,便一直忧心忡忡。

那人不擅隐藏自己的情绪,黑溜溜的眼珠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年轻时候确实生了一副好模样,不然也不会有南寂烟那般漂亮的女儿。

可他现在就是一个糟老头子,那般的眼神就很是奇怪了。

之前南寂烟都是给他回信,最多拿些银钱给他,断不会亲自派人过来送礼,这其间肯定有什么蹊跷。

若真是南寂烟送的礼倒也罢了,若是之前的政敌对他的试探,他又该怎么办?

可左思右想又想不到个合适的人,他现在没有官职在身,儿子南锦盛又不良于行,难以入朝为官。

又会挡了谁的路?又能挡了谁的路?

南义正睡不着就在花园里散步,突然间从暮色里走出两个人影出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道:“敢问来者何人?”

苏言溪将面罩拉了下来,拱手道:“岳父大人。”

南义正:……

即便苏言溪摘下来了面罩,可南义正毕竟年龄大了,老眼昏花,他也认不出苏言溪来。

可这一声“岳父大人”,他却听得真真切切的。能喊他岳父大人的人,只有娶了他女儿南寂烟的永丰的世子—苏言溪。

南义正:“你是永丰的世子?”

苏言溪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南寂烟的郎君。”

南义正:……

他当时就觉得苏言溪不着调,何况是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