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温顺。”
比起她以前养在基地供人做训练对象的丧尸和基因突变的豺狼,基因正常的* 虞六花确实算得上温顺,只会在它感受到威胁时才会亮出爪牙。
高脚会害怕它也正常,宅子里的仆从也都害怕不敢靠近,能摸它的只有她、幼儿和廖姑。
“就这还温顺?”高脚指着狼爪上的血迹,“刚才我可看见它是如何将野兔撕扯下肚的。”
虞归晚三两口吃完手里的馒头,再喝了一口汤,“六花是雪狼,兽类进食都这样,村里的大黄狗也这样吃东西,有什么好怕的,人在没有进化前的吃相还不如它们呢。”
“啊?”高脚咬着馒头,懵了。
“没什么,你们先吃着,我去周边看看。”她跳下石头,带上虞六花进树林。
修建土楼的位置离村庄不算特别远,要再往里面走才是深山,也就是前年她捡到幼儿的地方。
下雨之后林子里很潮湿,冬季砍伐木材留下的树桩上长了许多木耳,雇工和村民都会进来摘,晒干了可以自家留着吃,若是数量多也可当做干货卖掉。
她踩过堆积的腐叶,随手摘了半兜木耳绑在六花脖子上让它背着,六花很不习惯,甩了几下脖子。
“你敢。”她指着要把布兜甩下来的虞六花威胁道。
虞六花压下耳朵,谄媚的鬼迷日眼,摇起尾巴来比村里的大黄狗还欢实,哪里还有半点身为雪狼的威风。
她嫌弃的啧了一声,不理它,继续往前走。
“噍!”
原本空幽的山林因为猎鹰的嘶鸣变得躁动起来,大批鸟雀四散逃开,狼嚎和呼啸接连响彻山谷。
林子外的村民和雇工也因此脸色大变。
高脚二人不明所以,还是廖姑告诉他们这是有可疑人靠近后山。
“我师傅在后山悬崖那头布了防,平时都没动静,肯定是有东辽人从那边悄悄摸进来了,”廖姑同高脚二人解释完后就指挥村民和雇工收拾东西离开,“这里不安全,你们赶紧下山,通知其他人速速回家,不要在外停留,关闭村门,让护卫队拉弓严守!我们没回去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出!若有违抗,就地处置!”
村民也是经过事的,点点头,手脚麻利的将东西收拾妥帖,扛上就飞快下山去,雇工也紧随其后。
高脚二人提刀跟廖姑进林子找虞归晚,后者已飞窜去山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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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辽吃了败仗被迫退到关外,自是不甘心,可北境军严防死守,使得东辽再找不到机会趁火打劫,只好暂时屯兵在边境线,又想方设法让细作扮成商队入关打探消息。
暗地里派遣擅攀爬的士兵从另一处翻山越岭进入河渠县境内,想来个里应外合,先拿下河渠,截断北境军的后路,将先头的七万北境军困死在偏关。
越过边境线进山的足有五百人,背着绳索和抓钩,如同蚂蚁搬家似的从谷底沿石壁爬上来,若不是猎鹰飞至高空寻找可抓的猎物,还真发现不了他们。
领头的东辽人抬头看一直盘旋在上方的猎鹰,怪道:“这作死的畜生,怎么总盯着我们。”
另一人也觉得奇怪,他们爬到这个高度不容易,估摸再有十丈就能登顶,为了完成任务,他们的人已经摔死了数十个。
“别管了,爬上去要紧,别忘了我们有任务在身,完不成我们回去也是掉脑袋。”
“快点!”
领头抓着藤蔓的手臂筋肉贲张,一身用不完的蛮力让他比其他人都勇猛,也爬得最快。
猎鹰俯飞下来,停在和这群东辽士兵相同的高度,震动几下翅膀,又发出几声厉叫。
正当东辽人疑惑不解之际,他们借以攀爬的藤蔓突然剧烈晃动起来,瞬间就将没抓牢的几人甩飞,伴随着惨叫声跌落谷底。
领头的当即松开藤蔓,抛出抓钩借力荡到另一边才没被甩下去,随后和其他人飞速往上爬,一登顶就抽出腰后的弯刀。
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