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措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立刻召来心腹吩咐道:“去请王妃!”
刘卜算之所以得宠,并不只因为她的美貌和家世,还有她擅用巫蛊驭人,只要中了她的巫蛊就会乖乖听话为纳措所用,这可比她的美貌更得纳措的欢心。
随军的部族青壮体内都有蛊虫,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
纳措的心腹找到刘卜算时她正在将一条细如银丝的蛊虫放在幼儿的伤口上,任幼儿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蛊虫已钻入她脑颅,随着刘卜算摇动那面人皮拨浪鼓,脑袋就像被无数根针扎了一样刺痛。
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额头更是冒出层层冷汗。
心腹小心上前,道:“王妃,三王子请你过去。”
刘卜算没理,只是收了拨浪鼓,然后抬起幼儿的下巴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不过才几下的功夫幼儿就被折磨得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刘卜算满意的笑了,道:“既然你不肯听话,那我就只好用这个办法了,你放心,只要虞归晚愿意为我效力,我就能保证蛊虫不咬你。”
用这种歪门邪道逼人就范,实为不耻,幼儿一个字都不想同这种下作之人多说,连眼神都不屑给。
真到了危急关头,她纵死也不会让刘卜算得逞,想拿她当筹码威胁岁岁,做梦!
刘卜算被幼儿不肯屈服的眼神刺激给刺激着了,就一把薅住幼儿的头发,恶狠狠道:“还真是块硬骨头啊,跟你父亲一个样,一样的不识抬举。随谦安要是识趣,他现在就还是你们大雍的丞相,你就还是锦衣玉食的相府娇小姐,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沦为我们东辽的阶下囚,虞归晚要是不在乎你的命,任你自生自灭,那你知道自己接下去会是什么下场?就这样让你香消玉损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不如就让你做羊奴,怎么样?”
头皮被扯得生疼,幼儿依旧不做声。
心腹还在旁边着急等待,刘卜算现在还要依靠纳措在东辽的势力和军队,不好无视命令太久,便松开了幼儿,命人严格看管,就跟心腹出了营帐。
幼儿伏在一块黑熊皮上,手脚都被绑着,绳子的一头牵在四个健壮的奴隶身上。
刘卜算留了人在此看守,只要她动一下,那四个奴隶就拉绳子,除非她能杀了这帐内的所有人,否则就别想逃脱。
短短几天功夫,她就瘦得不成样。
刘卜算并没有在食物做手脚,每日让人送来的都是新鲜饭食,她也会吃,但吃下去没多久就会全吐出来。
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脑子飞速转动,思绪万千,却也只能被困在这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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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军营的大门和望台被火/药筒炸了个粉碎,弓箭手更是被掀翻,地面一个个大坑,呛人的硝烟顺风飘进大营。
被刘卜算下了蛊虫的部族青壮被操控着冲在最前面跟虞归晚都傀儡军厮杀,已经没有理智,彻底沦为东辽的刀,替他们卖命。
刘卜算以为虞归晚也是利用蛊虫在操控那些人,于是她就有了一种遇见同类的兴奋,手中的人皮拨浪鼓摇得更欢,但逐渐发现虞归晚的人杀不死之后,她就开始惊惧恐慌。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拼命摇拨浪鼓,可不管她如何催促,倒下的部族青壮就是无法像傀儡军那样站起来再举刀厮杀。
先前遇见同类的兴奋被恼怒取代,她才是巫蛊之术最厉害的继承人,她的蛊虫能操控千军万马,能所有人听令于她,虞归晚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比她厉害!
刘卜算下马扯着倒下的部族青壮,嘶声厉叫让他们站起来,还是没用,她就有些疯魔,将恶毒的眼神投向远处。
只要虞归晚投降,这些手段一样能为她所用。
虞归晚还没有下场,一直在缓坡上用望远镜看着。
猎鹰已经回来了,但没有下落,嘶叫着盘旋在高空,想找机会再冲进大营。
幼儿是成人,就算猎鹰能将人抓着起飞,虞归晚也舍不得让幼儿遭这个罪,她让猎鹰进大营只是想让它们在混乱中护住幼儿别受伤。
“给我看看。”阎罗娘伸长脖子瞅了半天也看不清前方战况如何,便冲虞归晚伸手要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