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娘无动于衷,冷着脸将她的手扯下来甩到一边,“那你慢慢睡,我回主子说你不去,告辞。”
说罢转身就走,连眼神都没给阎罗娘。
阎罗娘被她甩到一边也不生气,见她真要走就一个箭步跨上来伸臂拦住,还故意将胸脯挺起来紧贴着,笑得比刚才还风骚。
“干嘛这么凶,真是白瞎了你这张漂亮的脸,我何时说不去,只不过嘛……”她将妙娘步步紧逼到屋里,往后一挥手将门关上,“你得给我些好处,你主子白指使我干活,又不给我工钱,我吃亏呐。”
妙娘被她逼到墙角,像年画似的贴在墙上,使劲撇脸避开阎罗娘越凑越近的朱唇,气道:“这话好没理,可别忘了若不是主子好心收留你们,你们早被清剿了,哪里还能站在这讨价还价。主子不曾许你好处?你的商队出关所贩货物是谁提供的?才多久的功夫就让你们赚了这许多真金白银,还敢说主子白指使你,这样没良心的话再让我听到第二遍,我必杀你!”
她们这些从南柏舍出来的人,皆对主子忠心耿耿,容不得旁人说一句不好,若不是看在阎罗娘在三场大战中都出力不小的份上,今日她必将她教训一番。
她像只在猛兽面前竭尽全力张牙舞爪的小兽,虽凶巴巴的,但没任何威慑力,猛兽的大爪子一拍下来,她就动弹不得了。
“杀我?用你这手?”阎罗娘抓住她的双手举到头顶,看着她那十根修长的手指,饱满娇艳的唇贴在她耳边,“行呀,你来杀呀,最好用力些,力道太轻我感受不到的,我那里很深,要顶到底可不容易,不过嘛,你这双手可以,要不要现在跟我试试呀?”
说的都是些什么!妙娘俏脸爆红,抬起膝盖就往阎罗娘的小腹撞去,“你这个浪□□人!好不知羞!调戏汉子也就罢了,还寻上我来了,我看你就是活腻了,好,我今日就送你去阎罗殿,好让你在地下当阎罗!”
阎罗娘一个躬身避开,紧接着手掌压住妙娘的膝头往下一掼,再捞起一条腿往上一抬。
妙娘就被摔到炕上,她双肘撑住翻身就要起,阎罗娘整个人扑上来,抓住她的手分开压到两边,她抬腿绞上阎罗娘的腰,用力翻过来将人压在身下,手腕一扭,瞬间挣脱,捞起炕桌上的茶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往阎罗娘的脸上砸。
眼见茶壶就要招呼到自己脸上,阎罗娘也不发骚了,果断掀翻人。
啪!
茶壶砸到炕上,连茶叶带水洒了一炕。
阎罗娘气得大骂:“你太奶奶!真下狠手啊!”
气性上来的妙娘抓起碎片,唰地一下抵上她的喉咙,咬牙恶狠道:“你以为我同你开玩笑的?是,你身手好,就连主子也这般说,但我告诉你,若你再来惹我,我跟你拼命!”
“有种你现在就动手,看你回去怎么跟虞归晚交代!”阎罗娘也不怕,还主动将脖子往碎片上撞,尖锐的边沿已经刺破她的皮肤,渗出殷红的血珠。
因两人刚才的激烈搏斗,阎罗娘身上那件本就系得不牢的肚兜此刻就如秋风扫落叶,飘到妙娘脚边,银色的细带落在鞋面。
妙娘的视线就跟着飘落的肚兜一路往下,定了片刻,又惊疑不定的慢慢上移,入眼就是能晃花双眼的雪白和两点朱红。
“啊!”她立马捂住眼睛转身,惊叫道,“你穿上衣服行不行!”
阎罗娘弯腰大笑,胸脯也跟着颤抖,“哈哈哈,怕什么,我有的你也有,还没见过么?”
“谁、谁要见你的,”妙娘说话都结巴,捡起肚兜闭眼扔过去,“快穿上,我不想长针眼!”
阎罗娘抓下罩在脑袋上的肚兜,瞧着她这羞耻正经的小模样,玩味一笑,故作委屈道:“奴家都让你看光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说着说着还掩面装模作样哭起来,好似妙娘占了她的便宜,她又是个良家妇女,贞操比命重要,这样被看光光,她是要被浸猪笼一样。
被她这种人纠缠上,妙娘真想拎刀砍人,转头怒道:“看光你的人又何止我一个,你成日里不是勾搭这个,就是缠着那个,现在倒装起贞洁烈女来了,简直厚颜无耻!我不同你废话,反正主子已带幼儿出门了,你爱去不去!”
再在这屋里待下去,谁知道这浪货还会生出什么事端来,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还是赶紧离开,从此以后离这□□远远的。
妙娘双脚生翅似的逃出门,身后是阎罗娘肆意的嘲笑声,还不要脸的邀她晚上再来,两人共浴,行些肌肤之亲。
“你闭嘴!”妙娘捂住耳朵,实是不想听这种污言秽语。
阎罗娘的手下人追出来,将边民和牧民因吃多吃少而闹矛盾的事说了,又陪笑脸道:“劳烦姑奶奶在虞统领跟前提一嘴。”
“这也算事?你们寨主是废了不成,这样的事也要禀给我家主子。”刚在里头受了气,此时妙娘也没好脸,尤其对阎罗娘的人。
那人苦道:“我们寨主说将有意见的都拉出去剁了。”
“……”
果真土匪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