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鼓也打得很好。”

陈胜新他们也认出了这人,纷纷说道:“没错,帅呆了!”

“你们乐队的成员都很厉害!”

鼓手很自来熟地坐在了时樾旁边的空位上,闻言笑意更甚,说:“谢谢,不过我不是他们乐队的人。”

“啊?”

面对四个人同步呆滞的目光,鼓手挑了下单侧的眉毛,解释道:“他们乐队鼓手老毛病犯了,去医院缠绷带了,我是临时救场的。”

时樾惊讶地侧目。

临时救场,居然完全看不出来。这人的实力肯定很强,要知道和一整个乐队磨合可并非易事,但是整场演出他都没有出错,契合得仿佛就是乐队的一员。

也难怪他们会惊讶了。

“哇塞!”

“你临时救场居然也这么厉害,那你也是专业的?”

洛明宇招来侍应生点了杯酒,推到鼓手面前,抬手示意,然后问出自己的疑问。

青年在洛明宇送他酒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然后从顺如流地端起来喝了一口,才说:“不算,只是业余爱好,但是打了很多年,经验丰富。”

这人说是谦虚,但后半句又隐晦地夸了自己,时樾听出来了,感觉这人还挺有意思。

青年一身摇滚金属打扮,但说话做事能看得出教养很好,夸完自己,又转头把话题抛给时樾:“但是兄弟你,唱歌是学过的吧?别糊弄我啊,我可是能听出来的。”

时樾本来也没想糊弄,只是不习惯自卖自夸,但是现在话说到这份上,他也没有必要再撒谎,于是便坦白了。

“嗯,跟一位流浪歌手学过一段时间,但我也不知道专不专业。”

“酷啊。”青年扬了扬眉,“那肯定是个隐藏大神,教得挺专业的。”

时樾回忆一下上辈子跟着老人学唱歌的时光,闻言眼睛里流露出笑意:“也许是吧,他有很多粉丝。”

青年再次感慨了一句:“真的好酷。”

正说着话,时樾一个不经意地转头,正好青年俯身,两人离得有些近了,时樾看到他眉骨的位置有打过眉钉的痕迹,但是现在没有戴饰品。

不禁笑着调侃:“你也挺酷的,不过眉骨为什么没装饰?”

谁知青年听到这话,突然卸了一口气,挺得笔直的背弯了弯:“靠,别说了,今天要回家,被我哥发现了又要挨骂。”

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三个人都笑了,秦飞好奇地问:“哥们你怎么还怕哥哥啊,都成年人了你哥也不能管你吧。”

青年乐颠颠地跟他们吐槽,话里还不忘幽默地自黑:“我也不想,但是家里财政大权在我哥手里,我就是个坐吃山空的二世祖,我得看人脸色苟活啊。”

众人被他这话逗笑,但都当他是夸大的说法。

青年这时候又恢复神采,眉眼飞扬地炫耀:“你们可别不信,看见这酒吧没,我拿我哥的钱开的。”

话音刚落,成功收获四脸震惊,时樾愣了几秒,回过神问:“你是酒吧老板?”

青年骄傲点头:“当然。”

然后伸手招来侍应生,在他耳边耳语几句,然后面向四人,说:“今天这顿酒给你们免单了,交个朋友,怎么样?”

其他三个人大吃一惊,但是都知道青年虽然这么说,实际上其实是指时樾一个人,所以都齐齐看向时樾,等着他答复。

时樾也很惊讶,但很快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弯眉浅笑:“那现在就是朋友了。”

青年和他碰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