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用胳膊肘子撞她一下，跟她咬耳朵∶“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也是。”

“监控显示，已知的笑点都已经被'废弃'了，我认为这边暂时不需要人手。”芭芭拉在通讯里冷静地提醒。

“罗宾，回蝙蝠洞。"布鲁斯没有反驳，但语气依然不容置疑，“搅局者留下待机，红罗宾跟我走。”

"可是我……”

“考虑到我们一会儿也有可能失联，一旦发生紧急情况，神谕很可能没用任何支援。”布鲁斯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你们需要配合神谕随机应变，我不觉得他们没有后续的计划。”

…我知道了。"达米安看上去很想发火，但却咬牙切齿地同意了。

“那我也没意见。”看在一直以来最讨厌被甩开的达米安都听话了的份上，史蒂芬妮也认可了这个分配。

“正好，神谕已经把推测地点发过来了。”提姆将自己的长棍缩成了便于行动的形态，掏出了自己的钩爪枪，“我们得出发了。”

"…记住服从命令。"布鲁斯停顿了片刻，也掏出自己的钩爪枪，“走。”

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史蒂芬妮泄气地抱起了胳膊∶ "现在怎么办，真就待机吗?"“随你的便，布朗。”达米安没好气地说，“我要回蝙蝠洞了。”

“不是吧，你真的…”不等史蒂芬妮说完，留给她的已经只剩下另一个背影，史蒂芬妮咒骂了一句，又忍不住觉得奇怪，“那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哥谭的地下水道一如既往的阴森和黑暗，踏过积水的脚步声在幽暗深长的隧道里回响，比其那些布置浮夸的鬼屋反而更有几分真实的恐怖感。

迪克沿着错综复杂的水道向着自己划出的笑点可能的藏身处走去，果然在水道里发现了一些没有清理干净的活动痕迹。跟着这些显然不是维修人员或者杀手鳄留下的行动轨迹，迪克得以更加迅速地找到了那个被隐藏在砖块和下水道口之中的暗门。

他咬紧了中的便携防毒滤网，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了一条缝，闪进了门内，再不发出声音地关上了门。摸黑走过一段漆黑悠长的隧道之后，迪克终干发现此前一直隐约诱露出荧绿色光共的地方，并不是什么灯之类的光源，而是…

一排接着一排，足以装下几名成年人大小的培养皿，表面上画着熟悉的小丑笑脸，内里则装着一个个巨大的茧一般的存在。

"嘻嘻嘻、呵呵呵嘿嘿哈哈哈有客人来了啊!你好啊，第一位客人，第一只小鸟!"伴随着这捏着嗓子用怪异语调说着的欢迎词，原本昏暗的光线被骤然调亮，迪克赶紧用手挡了一下，迅速调整自己的视线，就看见一个熟悉的、配色浮夸的色的身影站在整个圆环形大厅的中央，宛如站在无数聚光灯下的华丽舞台上一般。

"罪魁祸首果然是你!"迪克发出一身咆哮，"小丑!"

同时，迪克也看清了，大厅中央的圆台上摆放着一个用颜色艳丽到令人感到反胃的彩色玻璃碎片拼装而成的棺材，藤丸立香就射在那半透明的棺椁之中，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仿佛灵魂已经不在这躯壳之内了一般。

看着弟弟毫无反应的样子，迪克心里一凉，却又拼命地告诉自己，立香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他不会这么轻易死去的。

"很介意这个吗?"有着惨白的肤色和癫人的绿色头发，脸颊两则都刻着向上弯起如同在微笑般的疤痕一直延续到几乎靠近眼角，那个熟悉的，哥谭人心中永远的噩梦，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用根染血的撬棍轻轻敲击着那玻璃外壳，“啊哈没有戴面具的小鸟，稀有款藏品，等我们抵达了这个世界的核心，我将会把这漂亮的空壳作为我永远的藏品”

"放他出来!"迪克低喝一声，拔出自己的双棍冲向了圆台，然而他没迈出几步，身旁的一个培养皿就骤然爆裂开来，若非他足够灵活躲闪及时，大概已经被那些玻璃碎片扎成了筛子，"什么"

液体流淌了一地，而原本漂浮在中央的巨茧也落在了培养皿底部，而后被从中间撕裂开来，此前已经对付过无数个的熟悉人影，不过比起人，更像是浑身覆盖着黏液、和鳞片，背脊上生出了骨刺，手和脚也变成了利爪的口的怪物。

"喜欢我的小免子们吗?啊哈哈……很可爱对吧?"

小丑拍着手，越来越多玻璃罐子破碎的声音响起，看着这些不断孵化的怪物，迪克冷着脸：“真正的亚历克西斯凯耶在哪里!?"

"咦?你在说什么呢作为最初的母体，当然是一开始就成为了这些小兔子们的养料了呀~啊啊，多么伟大的母爱!真是让人感动到想要流泪!"站在大厅中央的小丑故作感慨地说道∶「为了避免我可爱的特邀嘉宾哭出来场面太扫兴，我就来讲个笑话吧吃肉的小兔子，咬破了母亲的肚子，吞掉了母亲的身子，变成了母亲的样子啊哈哈哈啊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

伴随着这许久没用听过但永远无法忘怀的可恶的狂笑，愤怒和憎恨的情绪终于突破了迪克心中的临界点，他发出了一声咬牙切齿的怒吼∶ "你这混蛋!"

"没错，没错，叫得更激烈一点吧!"小丑张开手臂，发出了更多疯狂的笑声，"和我的小兔子们玩的开心……！"

迪克咬紧牙关，这些怪物模样的 '笑点′比一开始他在街上见过的那些还要难以对付，而且数量太多了，每一个都有着极强的自愈能力，他一个人实在是应付不过来，通讯在他进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断掉了，不知道布鲁斯他们什么时候会

地下基地的天花板突然被炸开了一角，熟悉的声音传来∶"夜翼!""小心那些培养皿!"迪克只能给出提醒，"这些家伙很强!"

“它们不是人类。”布鲁斯冷静的声音传入了脑海里，“所以，杀了也可以。”迪克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了解。”

没有多给他们一分钟的交流时间，圆台中央的小丑就再次把已经让人头晕目眩的聚光灯打得更亮了一些∶“啊哈哈哈!看看是谁来了，小蝙蝠，有没有想念你的老朋友我呀”

下面成群结队的'笑点'怪物交给两个孩子去解决，布鲁斯第一时间跳向了圆台中央，毕章现场没有其它人质，他的目标是最快速度救出藤丸立香

他在圆台的外围被一阵骤然亮起的绿色光屏挡住了，只能警惕地看向小丑，余光却锁定着那个如同教堂的花窗玻璃一般，却艳丽到诡异的棺材∶“小丑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