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被轻咬着,还没吃到肚子里的桃肉被人强势冷硬不讲情面的收刮卷走吃掉。
可能又有点良心发现,觉得抢了小松鼠囤着的食物,吃掉果肉后还有来有回的冒险回头,送进来几缕桃子的芬芳。
夏眠从一开始的发懵,到后来的从善如流,只用了三秒。
整个套房里,最亮的灯是客厅的方形灯,此刻它就在她们头顶上亮着,照亮着两人的每一个角落。
小小的雪媚娘被两人分食得干净。
眼眸半眯间只觉得灯太亮了,亮光打在自己身上,宛如在舞台上被灯光照亮。
无处遁形夏眠像是临时被送上台的演员,脸红耳热的小声道:“不早了,洗澡睡觉吧。”
这话总算是让有点小洁癖的人回了点心神,玉琅清身体遮盖住了些许本该要打到夏眠身上的灯光。
她的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了下来扔在茶几上,现在那双漂亮的眸子无遮无拦,氤氲着雾沉沉的气息,下巴抵在她肩头,就这样抬着眼帘看她。
对上她的眼,夏眠心跳得像刚跑了八百米,实在承受不住那絮乱的频率,只得自己先别过眼去。
她不明白,明明大家都是两颗眼珠子,怎么有些人的,就想内藏魔法一样,让人难以抵抗。
玉琅清一头长卷发散落,原本整齐的天青白色的衬衫略微发皱,有些发丝还落到了夏眠的身上,像是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盖住了她。
两人发丝纠缠,青丝与凝脂交织,黑与白在这时对比格外鲜明。
“那现在要去洗澡吗?”
近在咫尺的声音,沙得很有质感,而对方说话时热气还烘在她的肌肤上,汗毛敏感的跟着竖起。
“嗯……”
因为预算有限,加上夏眠刚开始出来租房子的时候手上余钱没有多少,她不想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就没选多好多大的房子,于是只选了这个小窝。
几年下来,虽然手上已经有存余,自己的实力也可以支撑她选更好的房子,但在这边住惯了,加上环境也没多差,小是小了点,自己一个人却也足够,于是就一直在这住下来。
现在夏眠觉得,对比玉琅清的房子,她这里确实是小了点。
每次看着风光霁月的玉琅清在她的小窝里,她总觉得自己仿佛在暴殄天物。
她值得享用更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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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时夏眠还有些懵,她平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幽幽的旋转着很多东西。
其实,雪媚娘也没有多好吃吧,自己为什么要买呢。
最后决定以后把这个甜点拉进继饺子之后,又多了一项的禁忌食谱里——特别是芒果味的,她才慢悠悠地爬起来。
起床拉开窗帘,外面金色的阳光洒落进来。仰头看,天上蔚蓝一片,半片云也没有,今天有一个很好的天气。
把床单扔进洗衣机,倒了洗衣液,又去洗漱,直到在房里磨蹭得连角落的窗帘都被人抚出一个平整的弧度,夏眠才出了房。
早上吃的是肠粉,是点的外卖。
夏眠戳着自己盒子里的猪肝瘦肉肠粉,眼神却飘向阳台上正在认真晾晒床单的身影。
看到那张床单,夏眠心一梗,又把视线移了回来。
丢人,太丢人了。
肠粉也很无辜,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人用两根筷子戳到得稀巴烂。
吃过早餐,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过,夏眠躺在沙发上看剧,偶尔往嘴里塞块水果,悠闲得很。
玉琅清把床单晒了,又把地扫了一下,给夏眠的果盘里加了点新切好的水果,又去找出替换床单把床铺好,完了还主动去给夏眠的薄荷和月季浇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