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重重的点了点头。
如果她是在网上看到这一幕,她可能会内心毫无波动的就滑走。要是还在评论区看到别人嗷嗷叫的说好浪漫,粗细胞的她甚至还会想,这有什么,洒这么多花瓣打扫的时候难道不累吗?
但是,她现在是身处在这其中,主角是她。
更别说,鼻息间还能嗅到对方身上熟悉好闻的冷香,身体也能感受到对方温暖的体温。
夏眠忽然转身,回抱着玉琅清,将脸埋进了她的颈侧,声音闷闷的道:“对不起。”
闻言,玉琅清肉眼可见的一愣。
没戴眼镜的她眼前有些模糊的看了周遭的环境一眼,又垂眸看着夏眠的脊背,低声问:“怎么了?”
为什么道歉,不是说,喜欢的吗?
深深的嗅着玉琅清身上的橡木苔味道,夏眠想,对比玉琅清,她真的做得好少。
她既缺乏仪式感,也没有给她付出什么。玉琅清给自己的,比她给玉琅清的,多出十倍百倍还不止。
她会在她生病时出现在她的身边,给她喂药做饭。会在她钻牛角尖的时候开导她。还会在她遇到任何难题时,告诉她,没事,一切有我。
会陪她去做任何她做的事,去想去的地方,甚至,还会很有仪式感的给她准备惊喜。
在玉琅清的掌心慰烫上夏眠突起的脊背骨时,她听见夏眠在她身旁饱含歉意的道:“我只是发现,我都没有为你做过什么。”
就比如眼前的这些,玉琅清是在用她的行动告诉自己,她对今天很重视。
这不只是她们搬进了婚房,正式开始同居的日子,对她而言,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
在这样的晚上,她不想和她就这样随便的度过。
鲜花,蜡烛,美酒,和浪漫个词有关的东西全都要有。
夏眠自责的接着开口:“对不起,我是块木头。”
躲在玉琅清怀里的夏眠没看见,听见她的话后,玉琅清一改刚才的怔愣,还有些惬意的蹭了蹭她的鬓角,眉眼间全是明媚的愉悦。
别人说,爱是常觉亏欠。
所以,夏眠,你是爱上我了吗。
“没关系,”玉琅清语调有些慵懒,粗听似乎又很认真,“枯木还会逢春,就算是铁树,也会开花。只要你不是朽木,就可以了。”
因为,朽木不可雕也。
夏眠:“……”
好像有被安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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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足踏上灰色毛茸茸的地毯时,偶尔会踩到一两片比起地毯更为冰凉的玫瑰花瓣,湿湿软软的。
等两人在床边站定,一人都拿起了一只高脚杯。手腕缠过手腕的那刻,眼睛会不自觉的对在一起。
深红醉人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晃荡,直到缓缓的被人注入口中,消弭于唇齿之间。
一杯交杯酒饮尽,玉琅清漆黑的眼定定的望着夏眠,语气缱绻:“做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也并不觉得我自己做的是多了不得的事情,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我只是想了,于是就这样做了,仅此而已。你不欠我什么,也不用想着要特地为我做些什么。”
如果在感情里的付出一定要得到回报,那还不如去种地。
喜欢一个人,如果非要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东西才会甘心,那这样的喜欢,不如说是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