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不会€€用。”白洋想了一下,又把抽屉拉开,拿出卷发€€棒,把插头塞进了插销板里。金丞跟看魔术表演差不多,从€€前为了玩一下这个,差点被烫了耳朵,连大师姐都不好驾驭它。可€€它在白洋手里就很是€€听话,让它往哪个方向€€卷就往哪个方向€€卷。
金丞微微半蹲着,看着镜子里的€€白洋给€€他卷头发€€。柔软顺滑的€€黑发€€变成了造型卷儿,金丞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一口一个赞叹:“白队你太厉害了,你是€€不是€€干过美容美发€€?”
“哈哈。”白洋看着镜子里的€€他。
“你怎么这么厉害!”金丞摸着发€€梢,真卷起来了!
“洗完澡就没卷儿了,这样也挺好看。”白洋挠着金丞的€€后€€脑勺说。金丞自€€己拨弄着刘海儿,忽然之间,镜子里仿佛出现了江言的€€脸。他想起了江言那一头黑发€€,估计现在又长了吧,要是€€他来卷,一定很好看。
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金丞还是€€没逃过去,毫无征兆地想起了那个人的€€一切。全塞在脑袋里了,根本轰不出去,上一秒金丞还笑着,下一秒就红了眼睛,连带着鼻头都红了一层。
“怎么了?”白洋看出他情绪不好。
“没事。”金丞笑得比哭还难看。
别骗人了,这情况怎么可€€能没事。白洋收好了卷发€€器,看着他摇了摇头:“听白队一句话,不谈恋爱,屁事没有。”
“嗯,知道€€了。”金丞重复。
“记住啊,不谈恋爱,屁事没有。”白洋安慰他几句,点开了手机,打算给€€金丞买点好吃的€€。
就在他们楼下,江言也刚刚擦掉眼泪。他看着那扇窗户,想象着金丞在里面说话,走动,或者坐下休息,要不就是€€吃东西。可€€那个人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了,甚至不能发€€个消息问€€问€€“你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其实就是€€最€€特权的€€问€€候。只有两个有关系的€€人才会€€这样问€€,没关系了,就问€€不了了。
江言又一次跟踪了金丞,跟着他从€€学校回到了白洋的€€家。这一路他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趟,步数都数清楚了,多少米都记得。他有时候很希望金丞能回头发€€现自€€己,有时候又很害怕金丞发€€现自€€己,生怕他拔腿就跑,连个跟踪的€€机会€€都不给€€。
跟踪不对,江言懂。
擦掉眼泪之后€€,江言忽然收到了学生会€€的€€群发€€消息。
学生会€€办公€€室:[请所有人员到办公€€楼1礼堂开会€€,肃清纪律,铲除送礼贿赂之风!]
江言看了看时间,刚刚发€€布的€€,他连忙调转方向€€往学校走,心里暗暗打鼓,总觉得这事和金丞有点关系。
金丞刚开学的€€时候,给€€财务部€€送了一瓶十几万的€€酒,不会€€是€€这事翻出来了吧?
第115章 双管行动
往学校走的这一路上, 江言和放假回家的学生们走了一个逆行。
学生会怎么这时€€候出事?期末搞清算?江言不想承认自己的第六感强烈,但€€总觉得这事可能不止针对€€白洋,也可能针对€€金丞。
地面的雪还没完全化干净, 像小雪山那样,歪歪扭扭地堆在树坑里。东校门的最右侧就是室内馆, 江言刚走两€€步,就被熟悉的人给€€抓住了。
“诶呦喂!”陶文昌几天没见, 差点没认出来,“江言?”
江言停下:“昌哥。”
“你€€怎么回事啊?瘦这么多?”陶文昌听说了, 现在跆拳道的队医和教练都在给€€江言做工作, “以后还想不想比赛了?”
江言明知道他说什么, 却摇了摇头。一阵风吹过江言苍白消瘦的脸, 青色的眼圈在他脸上格外明显,嘴唇都没什么血色了。更别€€提他哭多了的眼睛,眼睛里总是红着, 眼睫毛还总是湿着。
陶文昌也摇头,这就是前€€个月在韩国潇洒飒力的中国队?蔡俊宴要是看见江言迎风落泪的模样,估计脸都要笑烂了!
“你€€别€€这么消极, 只是分手€€, 又不是天塌下来。”陶文昌叹了口气, 自己还是赶紧上岗吧,红娘再€€就业。
江言用指节擦了下颧骨:“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啊我, 我自己恋爱也谈过, 见过的基佬都能凑一教室了。以后都给€€你€€们关起来, 不说清楚就拉不开€€门。”陶文昌拍了拍他的肩膀。
“分手€€了,就是天塌下来。”江言不仅没感受到陶文昌的安慰,反而€€越想越悲观。陶文昌赶紧让他打住:“你€€能不能理智一点?你€€天天哭, 不吃饭,金丞也哭,也不吃饭,你€€俩想干嘛?想双双创造首体大跆拳道队的奇迹吗?因为失恋引起的伤心过度,留下一个两€€人双双降级的传说?你€€俩想让学弟学妹们笑死€€啊!”
江言吸了吸鼻子:“可我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