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分不清,但随着时间消逝,自己的心跳乱了,喉咙咽了咽,总觉得有些燥热。

她感觉有奇怪的热量钻入身体里,让四肢百骸跟着发软,身体甚至开始发热。

顾阙望着颜珞,颜珞也在望着她,两人神色不同,柔软与冰冷在无形中碰撞。

性子相投的人会有很多共同语言,顾阙与颜珞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偏偏日子过的温馨,外间的血雨腥风并没有透进来。宅子像是一个家,由两人支撑着。

颜珞看着那双灵动清明的眼睛,倾身,唇角贴着眉眼。

顷刻间,顾阙忘了呼吸,神经紧绷,眉眼很烫,烫得她心口发热,如同小鹿乱撞。

她忘了拒绝,由着吻从眉眼缓缓落至唇角。

两人拥在一起,忽而外间响起咳嗽声,顾阙猛地回神,不由分说地推开颜珞。

听澜在外间说话:“世子,丞相,要用晚膳吗?”

天都黑了,屋里也没有点灯,黑漆漆地一片。

屋内旖旎一扫而净,颜珞坐直身子,唤了婢女进来点灯,顾阙怕得很,穿好衣裳匆匆就出去了。

刚才,好险……

大雨停了,空气清醒,弥漫着青草的气息,顾阙站在门口大口大口喘息,听澜走来,“您刚刚在做什么呢?”

顾阙惊魂未定,摸着自己的唇角,没有说话。

听澜也没有再说,世子是主子,她是下人,没有下人说主子的道理,饶是一起长大情分在,也不能逾越。

她不说,顾阙心里也明白。听澜刚刚是故意提醒的,她知晓丞相是将面前人当作世子,可终究不是的。

听澜去准备晚膳,顾阙透了会气就回屋了。

颜珞靠在床上看小说,听到动静也没抬头。

片刻后,婢女鱼贯而入,将晚膳摆在桌上,颜珞下榻,恰好见到听澜也在。

她扫了一眼,听澜并没有察觉,但接着,她说道:“都下去,不必留下。”

听澜微怔,下意识抬首,瞬间撞进了颜相冰冷的眼中,恐惧如风袭来,很快将她笼罩。

她害怕,行礼就匆忙退了出去。她知晓,颜相在怪她。

屋内静悄悄,今日吃鱼,顾阙在挑鱼刺,婢女都被赶走了,这种事情就只能自己做。

挑了一块肉,准备要吃,却见颜相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

得,先给她吃。

顾阙认命地将鱼肉夹起来递到颜珞的嘴边,颜珞挑剔道:“有腥味。”

顾阙知道她作,接着继续认命说道:“我明日给你做,今日先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