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珞舒服地坐下,顾阙去充电了,回来后,婢女将晚膳也摆了出来。

菜热了几遍,口味不大新鲜,两人都未曾挑剔,顾阙还问起是什么案子。

颜珞随口说一句:“采花大盗的案子。”

顾阙顿住,颜珞也停下,意识自己找了蹩脚的理由,微微一下,“你信吗?”

顾阙哼了一声,保持沉默。

我信你个鬼呦。

颜珞心虚了,瞬息间,又觉得奇怪,说了那么多谎,怎地就心虚了?

两人各自吃饭,直到吃完了顾阙也没有再问。

用过晚饭,颜珞穿着大氅匆匆走了,顾阙转头去找听澜,婢女春露走来禀话:“听澜姐姐有些不适,向您告假。”

“好,不必去打扰她。”顾阙也松了口气,如果听澜在,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烛火很亮,远远不如灯泡的光。

顾阙坐在圆桌旁,看着妆台,上面摆了几支步摇,她站起来,走过去,拿起一只握在手中。

步摇很好看,精致大气,上面的宝石都是真是,不是琉璃珠子,是天然形成的宝石。

听澜今日的意思很明显,她説自己是日久生情,忘了規矩。

夜色静谧,屋内落针可闻,除她外没有人。她紧紧握着步摇,什么似乎还有颜相的温度与气味。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有些茫然。

这一刻,她不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又是分寸?

自己难道当真乱了分寸吗?

做出逾越本分的事情了吗?

若是亲吻是逾越本分,那也只有这么一件了。

敬丞相是阿嫂,长嫂如母,尊敬她,待她好,错了吗?

在这场婚姻中,目标意识都很清晰,就是等着顾言回来。但是没有告诉她该如何与丞相相处。

日常生活中,该怎么面对,不理不睬还是分开睡,保持距离,亦或是冷颜相对。

可颜相有什么错?

自己这么做,对她很不公平了。

顾阙罕见地迷茫,没有人同她说该怎么做。

永乐侯夫妻觉得自己能妥善处理自己与颜相的关系,压根不会有感情。

这一回,她想问侯爷,倘若颜相喜欢她,事情该怎么处理呢?

献女还是继续等着顾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