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意含笑抚摸她的头发，轻声询问：“布布今晚要去陪外面那位姐姐吗？”

布布想了一下，点了一下头。

夏知意笑意盈盈地靠近她，托腮道：“那正好，妈妈们需要你帮一个小小的忙。”

布布扭头看向她。

“？”

…

萧矜娘再次出现。

一转头，她就看见布布屁颠屁颠地从客栈里跑出来。

布布脑袋上扎着丸子头，身后背着小老虎，手里还抓着一张纸。

纸上似乎画了些什么。

“布布！”

小鬼王很高兴又见到了自己的同类。

萧矜娘站在轿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次却没什么压迫感：“你又来了。”

布布热情地送上自己的大作：“看！”

萧矜娘飘然落下，接过那张纸，展开一阅。

纸上画了个圆圈，圆圈下是火柴似的简易身躯，隐约能领会到是个人。

而在这个人下面，还画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好像是她的花轿。

萧矜娘拿着画，视线落在一脸骄傲的小孩身上：“你画的是我？”

布布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布布，棒！”

“……”

萧矜娘看着她，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

她笑起来时很温柔，没有压迫感，亲和之力倍增，若春日之花，秋日暖阳。

“对，很棒，画得很好，能看出是我。”

她不计较她昨天护在那两个人面前的事。

这毕竟是她的职责，而她又是个小孩，哪懂得那么多是非对错的道理？

“你来做什么，”萧矜娘蹲下身子看着布布，“只是来给我送画的吗？”

“来陪你，”布布满目天真，“你不开心。”

她不是很会说话，但萧矜娘依旧能领会到她的意思。

萧矜娘没有拒绝这份好意。

“还有，”布布忽然说，“帮妈妈们。”

萧矜娘的视线不自觉往上一抬。

某间屋子，某个微微打开的窗缝，那里有着两个不安分又大胆的大人。

收回视线，她继续看着布布：“你要做什么？”

布布回想起夏知意教她的话，聪敏地复述着：“小荷，是谁？”

萧矜娘闻言垂眸静静地看着布布，片刻后道：“按道理说，我不会给你们提供任何信息帮助。”

布布就这么看着她，两眼水汪汪的。

萧矜娘笑了笑，展开她给自己画的画。

“不过看在这个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我只说一遍，你可要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