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
大当家的眼睛直勾勾地往且歌身上看,仿佛已经看到了且歌嫁他时的情景,酥人入骨的声音,喜服下若隐若现的身段,再唤他一声相公,想想都那个美呀!
穆絮眉头紧皱,大当家的大胆行径,以及当她不存在,都让她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适感。
穆絮轻咳了一声。
大当家回是回过神了,可压根就没搭理穆絮,继续当她不存在,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对且歌笑道:“我兄弟就是这脾性,若是因此得罪了小娘子,小娘子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这一口一个小娘子,叫得还挺顺口,完全不将穆絮放在眼里,也不管且歌搭不搭理他,他继续道:“待我二人今夜成亲后,他便是你二弟,都是一家人,莫要因几句话伤了和气。”
这话既是说给且歌听的,也是说给二当家听的。
见且歌还是无动于衷,恐打动不了且歌,他又道:“今夜过后,只要有我在的一天,这寨子便由你说了算!”
一而再地说这句话,在二当家听来,像极了真要将寨子送出去,他提醒道:“大哥,切莫犯糊涂呀!”
且歌并不搭大当家的话,眼睛看向别处,最终将眼神落在就近的一张椅子上,迟迟未坐下。
大当家时刻注视着且歌,自然瞧见了,顾不得与二当家多解释些什么,他快步上前,掏出怀中的手帕,擦了擦椅子。
“小娘子快坐,方才招待不周,见到小娘子时,只觉得惊讶,未来得及让小娘子落座。”他说完又关心道:“这一路路不平,到底有些颠簸,小娘子可渴了?须得用些什么吃食?”
“我原听说苏州有家万香斋,味道极佳,小娘子可想用些什么?我派人给你买些来。”
“大哥!”
这讨好样让二当家不悦到了极点,他往昔崇拜的人竟对且歌如此卑微讨好,唤大当家时,近乎靠吼,而被他吼的人,也吓了一跳。
大当家只看了他一眼,转脸便又对且歌关心道:“小娘子吓着了吧?!我这个二弟呀,脾气就是这样,并无恶意,还望小娘子多多担待。”
且歌低眼瞧了瞧那被擦得发亮的椅子,并未落座,而是脚步轻移,慢悠悠地走着,“寨主方才所言,可当真?”
大当家跟在她身后,一脸讨好,本以为且歌会如方才一样,对他不理不睬,没想到现在竟与他搭话了,他窃喜,拍着胸脯表示道:“自然是真的,我虽是粗人,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娘子与我成亲后,我的便是你的,这寨子,也由小娘子说了算!”
二当家与其朝夕相处了近三十许载,又哪里会看不出他所言是真是假,这摆明了就是要将山寨给送出去呀。
“大哥,你可知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下急的不止二当家了,穆絮心中也不似表面那般平静,尽管她心里清楚,且歌乃千金之躯,要什么有什么,绝对不会因查案而委身。
他当然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了,他都这么大岁数了,连个媳妇儿都没有,要这山寨有何用!
似是怕且歌不信,他又道:“小娘子若是不信,在坐的各位都可与我作证,若还不信,我便向苍天发誓,今日我若说了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