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身子不适,未曾出门,之后还是桃花说漏了嘴,说江怀盛成了甘家的乘龙快婿后,一路升迁,现在已经官居从三品,直逼其岳丈。
穆絮听了,倒也没说什么,该还的已经还了,江怀盛也跟她没关系了,只是心里更加想念且歌,想着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拖着一副病恹恹的身子,什么都干不了。
这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怎么就趴在石桌上睡着了,桃花恐打扰了她,蹑手蹑脚从屋里拿来了薄毯披在了她的身上,之后悄悄离去。
在梦中,她看见了且歌,脸上的笑容还如初见时的一样,双眸在转动之间,也不知是藏了多少欲捉弄她的坏心思,她总是这样爱捉弄她。
可是这次却不同,在她的梦里,且歌万分温柔,一遍又一遍呼唤她的名字,声音中饱含深情,纤细的指尖从她的手心拂过,激起她心中的阵阵涟漪,后面的梦境渐渐模糊,穆絮瞧不真切也记不清楚......
又拖了几日,穆絮的身子才真正好起来,好起来第一件事便去寻了静妹。
也好在静姝并未出门,静姝邀其到屋里坐下,又为其添上了一壶热水。
静姝道:“驸马爷大病初愈,还是少饮些茶。”
穆絮接过后道:“多谢静姝。”
在静姝面前,穆絮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今日我来是想向静姝打听打听殿下的,殿下出发去边境也三月有余,可有来过书信?”
按理说押运粮草,也不应这么久呀,即便是路途遥远,也该回来了吧。
“连驸马爷都未收到,又何况只是静姝呢?!”
“我....”
穆絮后面的话消匿于唇齿之间,难道殿下真的一点都没想起过她吗?
她知道她伤了且歌的心,也知道她不该去逼且歌,可是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帮她,只要且歌在,她就会本能地想去依靠且歌,即便她的方式错了。
穆絮目光暗淡,嘴角也泛着苦笑,这不都是她咎由自取么,能怪得了谁。
“那我便先走了,打扰静姝了。”
静姝也不太会宽慰人,“驸马爷好好静养,在府中等殿下即可,无需想太多。”
穆絮回以静姝一记微笑,随后便出了轻竹阁。
回去之后,穆絮每天钻研医术,一来是打发时间,二来是她记得且歌不止一次问过她可看过那本医书,她知道且歌是想她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现下,她更希望自己将来能帮上且歌,哪怕只是一点点小忙,但她同样也不希望自己的医术用在且歌身上,她要且歌好好的,无病无痛。
又过了一月,府里的下人一反常态,处处透着哀伤,穆絮也不知她们是怎么了,问也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