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不例外,她趁着穆能出府的时候,让仆人将酒库里的酒搬空,快速送去酒肆。
看着空荡荡的酒库又顿觉哪里不对,阿爹喝不到酒肯定暴怒,沉思须臾后,她让人找了些酒坛来,打些井水放进去,封上酒封,又是满满一酒库的‘酒’。
办完阿凉嘱咐的事情后,她要去准备聘礼,只是身旁无林肆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准备。
最后只好去找祖母。
老夫人在花圃里浇花,大簇大簇的各色菊花开得正好,她一瓢一瓢地浇花,林然勤快地接过婢女手中的水桶,讨好道:“祖母,我有事想问问您。”
“我能懂什么,你去问问阿凉,再不行去问问你阿爹,总比问我这个老婆子的好。”
林然不愿去,这个时候找阿爹,肯定不是最好的时候,她委婉道:“我问聘礼的事,阿爹也不懂,您教教我,聘礼准备些什么?”
老夫人浇水的动作一顿,回身看着林然:“阿凉答应你了?”
“那倒没有,就是先准备着。”
“也可,聘礼的事,我也不懂,你去让人看看其他勋贵世家下聘的规制就成了,自己爱准备什么就准备什么,没有什么规矩。”老夫人也不多问,不问两人之间的感情如何,也不问为何突然之间就要下聘了。
林然茫然,人生第一回 ,总得有人教教她,再者哪里有人将聘礼单子给她看,让她去模仿的。她不放弃,追着道:“那我逾矩了怎么办?”
“那你去问问信阳公主,她当年下聘的时候是什么规制,同样娶郡主,错不了。”老夫人道。她足不出户,实在不知外界婚嫁一事。
且上次填房一事吓着林然了,事后阿凉还来兴师问罪了,她就想过几天安静日子,且让这两孩子自己闹去。
“我去问她作甚,不去,我还是去看看我父亲给母亲的聘礼单子,自己琢磨琢磨。”
林然垂头丧气地离开,祖母这是变相的拒绝,不愿帮她。可惜林肆不知哪里去了,这些年全然不见他的踪影,找了这么多年也不见人,凭空消失了一般,当真是奇怪。
祖母不帮忙,她就让人回林家去找父亲的聘礼单子,到时她再添些就成了,总之不会委屈阿凉。
聘礼一事暂缓,购置新宅的事要提上日程,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