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不知该怎么解释,想到穆能是她阿爹,约莫也差不多,就随意道:“差不多,先绑了丢马车,谁敢反抗,就是违抗本宫的命令。”

林然头疼,哪里有人这么不讲道理,她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人,握拳道:“殿下这是仗势欺人?”

“就是仗势欺人,有能力去陛下面前告我,御史台那里弹劾我的奏疏堆得比你还高,不用指望了。”长乐退后两步,示意随从过去,知晓林然功夫不俗,又提醒道:“我带来的人可是好手,十人捉你一个,绰绰有余。”

绣坊里的人见此情景,早就吓傻了,林然不怕,只觉得一团迷雾:“殿下,我阿爹把你怎么了?”

“上马车告诉你,她对我做的事,我对你做一遍,恰好恰好。”长乐道,谁让信阳是个孤寡之人,没人去捉奸,就只能对付你了。

林然倒也未作挣扎,她一人确实打不过这些人,就道:“绑松就成。”

管事精明,一见情景不对,就去林宅去报信。

穆凉在府内让人将林然种的桃枝都给拔了,枝叶枯黄,根早就腐烂了,想必也是种不活的,让人拔了重新种。

看着仆人动手的时候,管事匆忙过来了,急道:“长乐殿下去绣坊带走了小家主,也不知带到哪里去了。”

“可曾说了些什么?”穆凉一惊,长乐这是缺银子用还是遇到什么事了?

管事急道:“长乐殿下道是九王爷算计了她,她就只能来找小家主算账。”

“这是哪门子道理?”穆凉怪道,让人去准备马车,吩咐管事:“你让人盯着她们去向,我随后就去看看。”

近日里父亲也未曾做什么事,也不会去算计长乐,这报复二字实无道理,这中间是有什么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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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里护城河上尤为热闹,不少人一掷千金买下整艘花船,夜夜笙歌,白日起舞。

长乐就有自己的花船,请了浮云楼红过一时的花魁落月,将林然丢上船后,她就等着落月过来,还道:“浮云楼换花魁了,新花魁请不动,就让人去邀了落月过来。”

花船里铺就了柔软的地毯,不见案牍,不见床榻,就连酒壶都是摆在了地毯上。地毯坐上去十分柔软,林然看着被风吹得此起彼伏的红色珠帘,无奈道:“我阿爹这是将你算计到美人的床榻上去了?”

“你挺聪明的,可惜遇人不淑。”长乐叹息,竟然是信阳那奸佞小人的崽子,洛卿若在,她定以此计还她,可惜洛卿死了。

林然无奈了,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长乐:“殿下,您觉得喊阿凉过来,她会信吗?”

“喊阿凉无用,本宫让人去请你阿爹了,他看到你与旁人在一起快活,就很热闹了。”长乐正经道。

她一副正经的模样,让林然无奈,可惜她手脚被绑着,不然定揍她,这种下三滥的想法也能想得出来。

阿爹就是一酒鬼,肯定想不出这个主意,她试探道:“殿下是不是弄错了,阿爹再是正经不过了,怎会想到如此算计你,是不是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