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无心与她计较这些,摆摆手:“明日让人给你送来,我回宫去了。”
她心不在焉,落寞地回宫,林然惊得不敢信她的话,吝啬的长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还有她有这么多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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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宛处多了很多大夫,就连明皇也派了心腹来照看着,女医调制了伤药,带着药童子去煎药,廊下依旧站了很多宫人。
长乐扮做紫宸殿的宫人,光明正大的走进屋里,绕过屏风就见到榻上的人。伺候秦宛的婢女眼睛通红,嘴里骂骂咧咧的,也听得不清楚。
秦宛脸色正常,只颈间一条鞭痕尤为清晰,她神色默然,抬眸间见到几步外傻站的人,淡淡一笑,吩咐宫人退下去。
宫人不敢违逆她,将伤药留了下来,俯身退了出去,长乐直接跟过去,将门给闩上了。
“秦大人到底得了陛下什么密旨,让人打成这样了,与昭狱无异。”长乐没好气,走近秦宛,直接将她贴身的内衣脱了,道道鞭痕错综密集,布在雪白的肌肤上,看着十分疼。
秦宛将自己衣服又穿好,“青天白日,你怎地又脱我衣裳,这里人多眼杂,你赶紧走,晚上再来。”
“走甚,我都这身打扮了,谁会在意,我给你上药,你这是得了什么好差事?”长乐厚着脸皮不走,端起调制好的伤药,轻轻抹在秦宛纤细的玉颈上。
她不走,秦宛就随着她去了,俯身趴在榻上,抱着枕头,疼得微微阖眸:“城楼刺杀一案指向苏氏一党,陛下让我去查清楚,不想今日竟遇这等事,也是我疏忽了。”
“是不是苏氏做的?”长乐好奇,轻轻掀开她的衣摆,一道鞭痕从肩部纵横而下,十分狰狞,她气道:“只有无法无天的苏氏才敢做得出来。”
“我也不知,今日恰好你去的快,不然我只怕命都不保了。”秦宛疼得眼睫轻颤,多年不曾受过这样的鞭子,养尊处优久了再次体会这些,让她险些撑不下来。
长乐轻轻吹了吹伤口上的药,这样的伤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恨声道:“是林然碰巧看到了,讹了我五万两银子,她也不安好心。”
“讹你银子?多半与她没有什么关系了,不过你讹她那么多银子,这次就当还她了。”秦宛扭头去看长乐,见她毫不心疼银子,就释怀一笑:“看来在你心里,我比你的银子重要多了。”
“你与银子一比,你就不值钱了。不若你给我五万两银子吧,就当救你的报酬如何?”长乐心疼道,俯身闻了闻她肩处的一道伤痕,秦宛颤了颤,没有回答。
长乐心疼又不敢多待,上过药后就小心离开,换回自己宫装,前往紫宸殿去探听此事。
殿外站了很多朝臣,交头接耳,聚在一起交谈。信阳从殿里走出来,见到她后,朝臣都各自行礼,长乐过去将她拉到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