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自揉着,林然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看着阿凉的手在小腿上游.走,她抿紧了唇角,不言不语。

穆凉被她看得不耐烦,将腿放下,端正做好,又恢复肃正之色。

林然呆了呆,不解道:“你腿还疼,对吗?”

“不疼。”穆凉不承认,心中一阵不自然。

林然坚持:“你刚刚脸色不对,还是疼的。”

穆凉作势故作凶狠地眄视林然,也不言语。林然对她依赖又畏惧,缩了缩脖子,往一侧坐了坐,不去理会这个骗子。

疼与不疼都是阿凉的事,她又不疼,何哭惹阿凉不快,她有股直觉,紧紧闭着嘴巴,转身看向车外。

雨后散去闷热,时不时地掠过清风,风掀开车帘,雨声泠泠。

她有些孩子脾气,穆凉生气,她也很生气,不去理会车里的人。

穆凉动了动身子,见她久久不回头,知晓人又生气了,她默然叹气,伸手去拉林然:“生气了?”

她将眼前人当作以前的林然,只当凶一凶,林然就会缠着了,忘了眼前人心思不同了,更像孩子。

林然不让她碰,抽回自己的手,背对着她,倔强又让人心疼。

“小乖,生气也要说话的,不然我怎地知晓你气什么,怎么哄你?”穆凉压低声音,就像哄孩子般将人拉过来,“我错了,不该凶你。”

“你自己本来就腿疼,不捏也疼,骗我也疼,何苦骗我。”林然不明白她的想法,不知穆凉是羞耻,而非惧怕疼。

穆凉面对榆木脑袋也是无可奈何,顿了须臾,抵着林然的肩膀,低声道:“不骗你了,很疼。”

林然哼了一声,伸手抱着她,学着她在寺客房中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脊背,“再捏捏就不疼了。”

穆凉:“……”她就不该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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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几日,天气又热了起来。

穆凉找大夫看了住持给的药方,一人不放心,又令穆槐带着药方去往洛阳,交给宫中太医,确保药方无害,才敢放心给林然使用。

玄衣与穆槐接连离开后,林然要出府玩,她找不到人跟着,只好自己去陪着她出府。

两人下车漫步走着,听着街坊间的嬉闹声,林然伸手去牵穆凉。穆凉摇首,不给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