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穆槐听了很多遍,当即接过酒杯饮了,在林然耳畔道:“酒香陈厚,家主莫要饮了。”

这就是所谓的骗子,林然瞪过一眼,从荷包里掏出三文钱给店家,骂道:“骗子。”

酒家记得这番情景有些相似,就是想不起来了,他每日遇见百余人,也记不清这事由来,转身就去招待其他客人。

酒水入喉,极为畅快,穆槐记得夫人的吩咐,不准家主去沈家点心铺,因此未到绣坊,就止步回府。

上了马车后,林然玩着今日买来的木簪。簪身是桃木,散发清淡的桃香,细细研究着簪身的花纹,似是不难,她回去可以为阿凉刻一个。

指腹轻轻抚摸簪身,想着她可以再刻一凉字,眯眼一笑,就看到袖口处不打眼的凉字。

舒心一笑后,马车忽而停了,到府上了?

她捏着簪子下车,忽而后颈一疼,眼前变成乌漆墨黑,就像黑夜一般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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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槐饮过酒,感觉小腹处蹿上一股火热,脑袋也有几分晕眩,当即明白过来今日那碗酒有问题,行过几里地,脑袋晕眩后直接翻下马背。

他一晕,当即涌出几名劲装武者,将马车劫持走。

穆凉在府里久候林然不至,过了午时未见人回来,让人去沿着回来的路寻找。

一路找下去,找到晕倒的穆槐,当即带回府里。

崔大夫以针将人扎醒,瞧着他的模样,骂道:“贪杯误事。”

穆槐大吃一惊,当即吓得清醒,细细回想,当即道:“夫人,是那间酒肆,我代家主饮了杯酒,就晕了过去。”

“林然总是骂骗子的那间酒肆?”穆凉蓦地回神,林然来了有四五月,时常回来提起那间酒肆,设局竟有这么多时日?

她当即果断道:“拿着陛下御令去找官衙,围住那间酒肆。”

穆槐顿悟,忙领命去了。

崔大方一语中的,真的将人弄丢了,觉得自己是张乌鸦嘴,不敢去同穆凉说话,抬脚就走时,又想起那个病患,提醒道:“三日内将人找回来,找不回来,只怕连你都不记得了。”

不说还好,一说,穆凉更加心慌,让人去寻父亲回来,暗悔自己大意,不该在这个时候让她出门。

急躁之时,忆起沈杳,若酒肆是假的,蛰伏几月之久,沈杳或许也是假意。眼下不可贸然行事,她让人去盯着沈宅,免得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