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绣年揉了揉太阳穴,趿着拖鞋进浴室洗澡,换掉了昨天的衣服。
到学校后正好赶上早会。
之前她腰伤复发请假,财务预算后续事宜交给岑瑶处理,现在双方财务在审批过程中都提出了修改要求。
会后,方寻和岑瑶到纪绣年办公室,跟她讨论具体事项。
中途,方寻往上瞥了一眼,忍不住抱怨:“办公室里都装摄像头了。”
岑瑶压低声音:“隔壁学院有个老师性/侵学生,上新闻了,学校声誉很受影响。现在领导对师生关系很敏感…前几天有个老师跟学生走的太近,晚上单独在一起,被学校纪/委请去喝茶,优秀导师的荣誉都被拿了。”
“行吧…但监控在高主任办公室里。她想看就看,这也太…”
“没办法,大不了拿个布子遮起来。”
纪绣年没说话。
她忽然在想…那晚周琅换衣服的时候,幸好还没摄像头。
她正走着神,周琅就进来了。
她一周只来一两次,过来上个课就走,有时来开个会。
她其实不算很挑剔的金主,除了专挑纪绣年的毛病外,大部分时间都很好说话,给钱给的特别爽快。
方寻和岑瑶跟她打招呼:“周院长。”
周琅走过去:“在忙啊。”
她一来,方寻就待不下去了:“纪老师,这里我们不太清楚,现在去财务处问问。”
溜了…怎么周院一进来,她就觉得气氛这么尴尬啊。
纪绣年了然:“行,你们去吧。”
等人走了,周琅玩味的看着她们的背影:“怎么了,我很凶吗?”
纪绣年站在书架旁看书:“确实。”
周琅:“……”
她没想到,纪绣年竟然会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她凶?
她对她什么时候凶了!
她气笑了:“纪教授,我送你回家,你不说一句谢谢,还说我凶,下次是不是把你扔大街上更好?”
“谢谢,”纪绣年从善如流,“不过…我想问下,昨晚在车上,你…”
周琅眼眸微弯:“哦,你期待我对你说些什么,还是做些什么?”
她反问着,把问题抛了回去。
真…不太讲理。
纪绣年放下书:“没有最好。”
“不过,”周琅话锋一转,“你不如想想你对我做了什么?”
纪绣年一怔:“我能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