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之前,周琅抱住纪绣年,在她唇瓣上重重咬了一下:“这是惩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唔…”
纪绣年捂住嘴唇。
竟然被她咬破皮了。
可她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弯起唇角,笑盈盈地说:“好,没有下次了。”
从机场出来没多久,纪绣年接到颜以笙的电话,说她心情不好,喝多了,希望她能来陪她说会话,只要一小会。
周琅听到她开外放:“去吧,我去接阿响和安扬就好了。”
两个少年这学期加了校篮球队,今天正在学校排练,此刻大雨,连车也不好打。
周琅把她放在一家餐厅的门口,跟她约好等会见。
纪绣年下车,按照颜以笙电话里说的消息,才找到正在包厢里独自喝醉的人,一问才知道是跟家人吵了架,父亲逼她立刻跟相亲对象结婚,而她死都不肯同意。
纪绣年温声安慰她:“没事,我大哥跟伯父关系不错,我让他帮忙圈圈。”
没想到颜以笙的思维在酒醉后极其跳跃:“你知不知道,你哥救过我一次,之前我在户外做地质勘探的时候…”
“什么?”
“哈哈…没什么。对了,你和周琅谁是上面的那个?”
纪绣年:“…你问这个?”
颜以笙朝她傻笑:“我不是窥探你们的私人生活,我之前在书店看了本书,想送给你,毕竟你看起来像躺平的那个。”
纪绣年无奈,一把拉着她站起来:“好了,别说了,我送你回家。”
颜以笙从小到大都这样,只要一喝高了,就满嘴跑马。
正好颜以笙的家离附中很近,纪绣年送她回去后,没走多远就到了学校。
大雨正好转为中雨,她撑着伞踏进雨幕。
宁大有专门的室内篮球场,此刻场内依旧灯火通明,外面的屋檐下正站了两个人,像在避雨,也像在叙旧。
纪绣年认识他,是附中的校长,也听周琅说过,是她的中学同学。
在无边的雨幕中,戴银框眼镜的男人笑起来温和儒雅,自己往边上站,半边胳膊都湿了,却依旧含笑看向旁边。
周琅却没察觉似的,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乌云,也不知道男人说了什么,她忽然偏过头,对他笑了下。
她的笑容一向是极具感染力的,哪怕隔了这么远,还隔着雨,纪绣年也看着她含笑的脸庞发呆。
不过几秒,她撑着伞,继续往那边走。
可正在说话的人毫无所察。
男人推了推眼镜,忽然说:“周琅,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不然我会一辈子遗憾。”
周琅愣了下。
在思考要打断他,还是出于尊重等他说话。
“你不用紧张…这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是想请你听一下。”
“那时候我想过追求你,但我不敢。后来想想,哪怕真的行动了,你也不会接受的。”
“所以这件事埋在我心底这么多年,不说出来我会觉得遗憾。但我不是想让你说什么,做什么…我只是,跟以前的事说句告别。”
周琅点了下头:“好,我知道了。”
她其实早就知道,但她不会说,也不愿意说,此刻也依旧如此。
态度干净的近乎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