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雾气,她看着坐在桌子前面的白清竹,莫名的有些紧张,说道:“谢谢。”
“不客气。”白清竹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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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送完了余清越,余故里又忙着去了一趟盛溪家。
盛溪跟她一起在s市发展,两人虽然不同行,但是却拐着弯的有些工作上的交际。
盛溪做的是杂志社编辑,余故里是个闲散画师,虽然签了公司,但是自由度很高,有时候也会接一些插画稿件之类的工作,一些工作还都是盛溪这边给接洽介绍的。
她自己租了一个小公寓,跟余故里一样,也养了一只拉布拉多,是一窝生的,前后只差了几分钟。
“真不用咱们俩自己来吗?”盛溪看了眼搬家公司上的价钱皱眉,“光这一趟来回计价费用就要五百多块了,到时候他们再坐地起价怎么办?敢问你要一千呢你信吗。”
“算了吧。”余故里皱了皱眉,甩着手说道:“我可能老毛病犯了,这几天手一直疼,上午吃饭的时候都感觉有点抓不住筷子。”
“腱鞘炎吗?”盛溪一愣,皱着眉撸起余故里的袖子看了看,说道:“你下午去检查一下算了,买点药吃。”
“嗯。”余故里道:“前几天接了一个图,差不多一周的工作量,能有七千多的入账……算下来不错了,再因为搬家累到,就因小失大了。”
也是这个道理。
最终搬家费用敲定在了八百,余故里和盛溪不想跟着一起讨价还家耽误时间,就给交了钱。
也好在师傅肯干,中途得知余故里手上有旧伤,一点没含糊,完全没让她上过手,全程给搬运完毕了。
余故里养着孩子,东西比较多,光是余清越的玩具就零零散散的堆了四五个箱子,虽然不重,但是却很占地方。
盛溪看了眼屋里的东西,也觉得有点头疼,“你自己收拾的过来吗?”
“可以。”余故里笑着说道:“看着东西多,但其实收拾的很快的。”
“那我送你去医院吧。”盛溪道,“我正好去那边办点事。”
她是开着车过来的。
医院。
余故里看着挂号单上面的名字愣了半天。
护士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怎么了?”
余故里回过神,“没事。”
后面还有人在排队,余故里赶忙拿着自己的单子让开了。
单子上的是主任医师,名字是……白清竹。
“请007号患者余故里,到7号诊室就诊。”
广播迅速的过了两遍,余故里拿着手上的排号单找到了诊室,看着坐在电脑桌后面的白清竹,脸上露出了个笑容来,“好巧啊,白……”
她眨了眨眼,说道:“白医生。”
她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天在门诊楼看到的那一幕,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手。
出门之前已经洗过手了,但是心理原因作祟,余故里满脑子都是白清竹那天用刷子刷手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