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哥儿看藕粉不多,说不要了。
陆柳说:“吃吧吃吧,不差这一口。”
他俩坐会儿,黎峰跟娘回家了。
两人都问情况,问酒哥儿去看郎中没有。
陈桂枝说:“犟种,我跟他说,他要是不去,我让王猛把他扛去,这样更丢脸,他也不去。我就让王猛把郎中请过来,他还不要。刚大峰过去,也不管他要不要的,抓着他就要扛走,怎么都要带他去看郎中,他才让王猛带他去了。”
郎中住得不远,摸个脉,不费事。
喜讯,酒哥儿也怀上了。有三个月了,他早不知道,月份小的时候还劳累费神,这阵子腹痛不舒服,他又怕又焦,孕吐反应跟着来。郎中瞧着不大好,让他喝安胎药。
陆柳听着一阵后怕:“孩子能保住吗?”
陈桂枝点头:“能的,三个月没掉,他听闻喜讯,心情大好,再喝药保胎,这阵子好好歇歇,没大问题。”
陆柳松了口气,还说去看看酒哥儿,外头天色见黑,今天不方便了。
他们回家了,可以吃饭了。
席间没怎么聊天,黎峰饿狠了,先干两碗饭,人舒爽了,才闲聊两句。
饭后,他们坐着聊了一阵。
府城没大事,生意顺畅,还搭上了码头管事的关系,以后都方便了。
陈桂枝再问陆柳在县城的事,陆柳又叭叭叭说一回。陈桂枝和黎峰一样的感叹:“你这哥哥对你真是好。”
都说兄弟亲热,各自成家就淡了。陆家这对兄弟不一样,成亲了还是亲热的,不分你我。
今天不多说,让黎峰早些泡澡歇息。
他之前找木匠做的浅口浴桶送到了,陆柳要是想洗澡,也能烧一锅热水泡泡。
陆柳不凑热闹,今晚紧着黎峰来。
等着热水的功夫,黎峰帮他把车上行李都拿到屋里。
陆柳给他拿出换洗衣裳,等过会儿再收拾自己的东西。
夜深了,屋里没人,黎峰最后一趟跑完,就把夫郎抱着啃。
黎峰体力好,挑水砍柴一上午,气不喘脸不红,与陆柳亲热时,很快就有粗重喘息。
陆柳以前很难形容,今夏见过二黄热得喘气,就发现黎峰很像大型狗狗,舔舔咬咬的,喉间发出的声音也像。
他身材高大,手脚都长,隔着大肚子,都能亲到陆柳的嘴巴里面。在里舔着,在外咬着。陆柳几次呼吸间,喘息声逐渐与他同频,像干了很多活一样,胸膛起伏大,喉间的声音带着几分急躁。他回吻过来,两片嘴唇软软亲着,不一会儿,先把眼圈逼红了。
黎峰解了他领口的扣子,又在他肩上和锁骨上亲一阵,听外头顺哥儿喊话,说水烧热了,才放开陆柳。
陆柳都要站不住了,腰腿都软。
他仰脸看着黎峰,眼睛里有水汽,问他:“你先去,我过会儿去给你搓背。”
黎峰不要,“我最近天天洗澡,身上不脏,我很快回来,你收拾收拾,等会儿我们一起睡觉。”
陆柳眼睛还望着他,愈发水灵。
“好,我把炕铺好。”
黎峰再在他嘴上亲一口,拿了衣裳出去洗澡。
陆柳摸摸嘴巴,把衣裳穿好,在炕边坐了会儿,缓过劲儿就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