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只有那么大,嘴巴多了,不够吃,要分批。
他跑两趟,再回来的时候,陆杨也起来了,蹲台阶上刷牙漱口。
谢岩看见他就喜滋滋的,左右看看,见娘不在,弯腰在陆杨脸上亲了下,被陆杨瞪了眼。
“我还没洗脸,你也不嫌脏。”
谢岩不嫌,“你白嫩着,不脏。”
陆杨继续漱口,收拾完,去洗脸,看娘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问她:“娘,昨晚没休息好?”
赵佩兰说:“帐子不知怎的,破了个洞,有蚊子在里面飞,我半宿没睡好。”
这是要紧事,陆杨说吃过饭跟她一起缝补,把房间里熏熏。
三人上桌吃饭,陆杨把馒头都装到小竹箩里,喝着银耳汤,吃着馒头。
这个搭配不下饭,银耳是甜的,白口喝一碗,陆杨再拿了咸鸭蛋过来配馒头。
吃过饭,谢岩去府学。
陆杨收拾过灶屋,到屋里,跟娘一起缝补帐子。
没忙一会儿,陆柳带着绣箩过来了。
陆杨看他气呼呼的,问他怎么了。
“黎峰给你气受了?”
陆柳睁大眼睛,“没有,大峰对我可好了!”
看把他急的。
陆杨说:“我就是问问。”
陆柳看赵佩兰在,没开口告状,看看没有要他帮忙的,他就坐一边,给护心镜缝制布套。
赵佩兰的帐子是搬家时,不小心刮破的,沿着折痕,有相同的口子。两人展开帐子,合力缝一会儿,再细细检查,没看见破洞了,再给挂起来。
赵佩兰说她自己熏屋子就行,让陆杨带弟弟去玩。
陆柳不好意思,“我不用哥哥带我玩……”
他都是两个孩子的爹爹了,是大人了。
陆杨把他牵走了,到他们房里坐。
他房间大,直来直去。他带弟弟去书房坐。
陆柳抱着绣箩,很是拘谨,话都憋着。
陆杨见状,又带他出月亮门,到卧房,坐炕上。
炕上还有味道残留,陆杨等早上才放上香膏,以此压压味。
陆柳闻着,有些是暖香,有些是凉凉的薄荷味,还有一些他不好说的味道。他顿时红了脸,比在书房里还拘谨。
陆杨都看乐了,凑过来挨着他,用肩膀撞撞他的手臂,说:“哇,这还是我们柳哥儿吗?是谁要研究吃鸡当大厨的?这就不好意思了?”
陆柳支支吾吾,说:“那不一样。”
陆杨拿香膏过来,放到陆柳鼻子边扇扇风,让香味都往陆柳的鼻子里钻,问他:“好些没?能不能说话了?”
陆柳好了,能说话了。
他从绣箩里拿出两件肚兜,展开给陆杨看看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