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人谁写日记啊。”戚月白吐槽:“然后呢?”
然后就出事了。
某天下班回家的石田发现那个日记本不见了,现场只留下两张塔罗牌。
他查了一下,一张是被撕掉的愚人,一张叫做恋人牌。
‘愚人’代表洒脱和无畏,不受束缚的自由,恋人牌的意思是选择、沟通和开始。
三天后,石田看见一个白发青年出现在公司楼下。
当晚,和韵医美爆炸。
“到了。”
出租车停下,付了钱后,戚月白下车打量着这座半个月前他还登上遥看的建筑。
三年中,那个废弃厂区已经被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建设了一半的高楼,不过大概是爆炸的原因,工地空无一人。
听伊达航描述还没觉得有什么,等栈道跟前,戚月白菜意识到炸的有多碎。
哪还有什么楼啊,眼前的只有碎瓦砾堆积而成的废墟,
当时那情况,年兽的老人孩子怕是先走不了,都得死在这。
戚月白弯腰钻过警戒线,朝着废墟深处走去。
为了方便调查,警察清理出了一条路线,便宜他了。
和伊达航描述的差不多,一点调查价值不剩。
摸出口罩戴上,戚月白左右张望。
大块水泥板,勉强能看出曾是装潢的灰堆,深一脚卡个脚,走到里面,路没了,得爬一段了。
他轻巧从侧边借力跳到更高的石板上,双手插兜,试图找到那个地下的入口。
站得高看得远,很快,戚月白便找到了。
黑发少年在那些在寻常人看来是‘磕掉牙’和‘摔破皮’的废墟视若无物的轻巧活动着,两分钟后,稳稳落地。
戚月白试图从不成样的环境中找到‘这个地方我曾来过的’感觉,奈何眼睛都酸了也没能成功。
他一脚踢开警察搭的板子,然后盯着被各种建筑碎片塞满的入口沉默。
其实早该想到的,一栋楼被砸的那么彻底,若地下有空间,怎么可能不形成塌方。
“啧……”
戚月白脑海中浮现出上次昏迷前笑盈盈喂他吃三明治的小茶野兰钰。
医院对面的那个老太太,哪里是什么老年痴呆,她看见的胳膊上的蜈蚣多半是缝合线,医生和护士没看见的原因也简单,估计是果戈里用异能做了什么手脚。
毕竟一个伤的很重的少年正常,疑似被解剖的就不正常了。
所以‘书’给他的剧本,是被妈妈狠心关在地下研究了三年,然后被英雄救美的那个美?
不,英雄给人的感觉是乱入。
将已经规划好的前行路线打乱,强行让故事转到未知节点的那种。
“你不好奇我为你做了什么吗,月白君。”
“不好奇。”这是当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