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白用反转术式修复着禅院家主因为停止同雨水接触而迅速烫红生疮的皮肤。
“不行,我咒力不太够。”黑发少年皱眉:“得分期治疗。”
不仅是治疗,还要压制削弱已经渗透进禅院家主身体每一寸的咒力,这对金牡丹刚长了个花苞的他来说,实在吃力。
就像要求一级钳工焊航母,有详细图纸,能干是能干,能不能嵌合就是另一码事了。
“我去找小茶野来,禅院就拜托你了,戚君。”说罢,五条家主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戚月白只能咬牙支撑。
这位禅院大佬可不能死啊。
果戈里默默掏出手帕,给戚月白擦汗。
然后得到一个瞪。
这不是有干净手帕吗?
果戈里装没看见,并摸摸袖子下被咬的地方。
戚月白:“呵。”
这么一激动,对咒力的运营倒又精进几分。
于是感慨:“科利亚,我发现和你交往有个好处。”
果戈里好奇:“什么?”
“能变年轻。”戚月白将术式输出控制到平缓细微的程度,保证最低消耗的同时,维持禅院家主的体征:“气成孙子了。”
五条悟有句话说的不太对。
朝他挥拳能试探出的,可不是什么情绪稳定。
而是一个人经年累月养成的,对环境安全绝对信任的世界观。
重生以来,尽管没和任何人说,但戚月白其实是一直绷着神经的。
不死,但他怕不是永远不死,怕疼,怕这个秩序紊乱,超自然,全然陌生的世界。
但有一个人的出现……
“孙子?”果戈里很会破坏气氛:“daddy?”
“……”
那个单词,似乎是,欧美国家的床上用品。
戚月白不止一次恨自己的知识储备。
“你听懂了。”果戈里很笃定。
戚月白咬牙:“你一个恐同的俄罗斯人了解这些是想干什么。”
“背叛上帝去爱你。”果戈里不假思索。
“把后面去掉,你难道是为了我才……”戚月白想住口,但已经晚了。
果戈里坦然承认:“是啊,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我用陀思搭建的情报网查了很多相关资料,很有趣。”
戚月白扭过头,但起伏的咒力输出暴露了他的心情。
这样的后果是很快感觉到力竭,他不得不深呼吸和念二十四字箴言来调整反转术式的放出量。
“你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