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两面宿傩随意调动咒力,感知到的却是精神上的舒爽。
“这是讨好?晚了!”
「解」
数道斩击呼啸而至,在即将把黑发少年切成肉段时落空。
不是躲开,是被一只手拉走了。
空间术式?为什么一点咒力都没感觉到。
两面宿傩眯起眼,身型消失,再出现是百米之外,入目看见那少年被一名白发青年搀扶着,半边肩膀被他方才放出的斩击重伤,反转术式正费力修复着破损的血肉。
“结束……”
两面宿傩的身体忽的一颤,四只眼眸紧紧盯着两人,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你做了什么!”
“科利亚,你不是应该在睡觉吗?”戚月白却来不及理他,修复好自己后,抓起果戈里那只被斩击擦伤的手,为了将他拉入空间,手背被蹭掉一大块油皮,血次呼啦的,甚是骇人。
“睡了啊。”果戈里淡定:“休息了整整十分钟。”
“……那你真棒啊。”
“嘻嘻。”
不远处的交谈声像无数根尖锐的针,刺入耳膜,身体不自觉紧绷,每一块肌肉的僵硬的不听使唤。
两面宿傩竟然可笑的从自己情绪中翻找出名为恐惧的东西。
逃走,逃到狭小、安静,只有他一人的空间中。
开什么玩笑!
“算了,看在我用出领域的份上,原谅你了。”
戚月白治好果戈里,抬手扔出飞刀。
那飞刀速度在两面宿傩看来慢的像婴儿爬行,身体却像被十倍重力压着似的,费了极大的劲才躲开。
咒力分明还在,呼吸却变得急促而慌乱。
“你……”
“啊,要讲解吗,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毕竟我的能力有点随机,不如你让我慢慢话疗一下?”
戚月白看着被他的咒力包裹的两面宿傩,两根手指接住那柄飞刀,手腕一动,枝繁叶茂的花藤从下方土地生长,头颅大的花朵迅速生长,要构建出牢笼将人牢牢困住。
高墙很快建成,但斩击落下,花墙分崩离析。
戚月白吓了一跳,好在边上的果戈里迅速带他后撤,才没被波及。
场面又恢复了三人分两边对峙的局势。
两面宿傩强忍着内心的崩溃直视戚月白两人,终于确定,那令他恐惧的东西来自他们。
因为一到花墙中他就恢复了正常。
这是什么术式!?
本就酣战一夜,体力和咒力大不如前的两面宿傩当即决定先离开。
戚月白能让他走?
当即催动咒力,古朴晦涩的歌声响起,在空中,也在方才沾到两面宿傩身上的金叶化作极细的茎,以皮肤为泥土扎根其中,加速歌声的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