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邮递员,戚月白和旁边的果戈里对视一眼,笑成一团。
戚月白是一想到等费奥多尔拿到电脑开机后会看到什么就忍不住,果戈里是很高兴为挚友找了个大麻烦。
解决完东京的事情,该去横滨了。
戚月白让果戈里在门口等着,十秒后,引擎的轰鸣在未亮的街道响起,戚月白稳稳跨坐在机车上,扭头朝乖乖等在门前的白发青年扬扬下巴。
“上车,带你兜风。”
果戈里眼底闪过一丝新奇,随后利落跑过去在后座坐好,很自觉的环住少年腰身。
虽然和想象中有点差错比如后座那个太大只,但总的体验还不错。
夜色还未散尽,天空是代表悲凉的青,空无一人的马路上风驰电掣,心爱之人的身体紧贴他的后背,似乎将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透过薄薄的衣裳传递。
“科利亚,我的头绳飞走了!”
声音被风吹的七零八落,戚月白刚甩了下散开的发丝,立刻有只手伸到前面,掌心是刚被风吹走的发绳。
“捡回来了!”果戈里也学他大喊。
他直接扯着两边披风完全环住戚月白的腰,将手伸到里面传送到空中,帮他把随意飞舞的发丝和碎发收拢起来。
一声:‘好了’之后,戚月白只觉得身体一轻,背后人用披风将他整个包裹住,视野陷入黑暗。
几秒后周围呼啸而过的风变得更大,披风像拉开帷幕的舞台似左右张开,眼底闯入一道自地平线缓缓升起的天光,远处薄云下光芒挣脱束缚,迅速褪去黑暗。
天亮了。
戚月白满眼惊艳,余光闯入与他们并行的一只白色飞鸟。
张开双翼,肆意自由的翱翔在天际,层层叠叠的羽毛在风中微微颤抖。
好棒的构图……
下一秒,一只戴着红手套的手把鸟抓住,嗖的一下拽到空间里。
戚月白愣了下,无奈道:“科利亚。”
两条胳膊又抱他又在下面骑车,还抽空抓鸟,忙死他得了。
果戈里不说话,只强硬将唇压过来,似乎不满他被一只乱入的飞鸟吸走注意。
戚月白主动回应这份醋意,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不过亲了一会,戚月白还是把果戈里弄降落了。
第一是果戈里就留了俩爪子在下面控制机车。
第二万一他俩亲的太忘我撞到人,难道要和受害者狡辩无人驾驶吗?
港口黑手党的处理速度相当快,几个小时不见再来孤儿院,只剩一地废墟。
大概是投掷弹,或者火箭炮什么的,别说原本清冷的教堂建筑,连地皮都被铲平,案发的地下室位置堆的更严重,大概是被认真清理过后,以那里为起爆点,彻底掩埋了证据。
戚月白则感知留在涩泽龙彦身上的咒力印记。
发现和昨天离开时感觉到的一模一样,还在地下室的位置。
“下面?”
果戈里把脑袋伸到披风里,试图看到废墟中的什么,然后沾了一脑袋灰出来,呛的咳嗽。
戚月白好笑的帮他拍:“你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