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道:“拓跋姑娘,我姐夫做事向来很有分寸,她既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正所谓君子不强人所难,我自然不敢妄加干涉,在下还身有要事,告辞。”
说着便要和独孤云离去。
拓跋焰身形一闪,挡在了她面前,那双妖冶妩媚的眼睛蕴着一丝轻蔑的意味。
“你姐夫的事你不赔罪,你自己撞到我,你难道也要推脱?原来你们神瑶人都是这般敢做不敢当吗?”
有琴斐只好道:“你想要什么?”
拓跋焰一听她这话,立刻认定这个人比较好拿捏,她眼珠转了转,道:“我初来乍到,对你们神京城不熟,你带我到处逛逛吧?”
第一次自然不能提什么太过分的要求,等第一个要求满足了,再提第二个、第三个,这可是母妃教给自己屡试不爽的驭人之道。
果然,有琴斐一听她这么说,不由地松了口气,道:“好,今日有事,改日带你参观神京。”
她和独孤云得以脱身,来到了嫡长公主府。
林燕然这时候还没有醒来,有琴明月听说有琴斐上门,顿时又添了份堵,立刻命人客客气气请她出府。
有琴斐受到冷待,心情很是低落。
倒是独孤云,围观了林燕然当街那一战,对她暗地佩服,而且这些时日来林燕然以乡民之身,与一帝皇叫板,当真是铁骨铮铮。
独孤云道:“她们二人正面临拆散,如今林郎君又受伤,想必没有心情见外人,你上门已尽了心意,不必多想。”
有琴斐一想也是,心情便又好了些,她便入宫见自己母妃,打算告知她自己已向父皇请旨从军的事。
她想给婉嫔一个惊喜,悄悄溜入她宫中,嬷嬷和贴身婢女刚要行礼,就被她止住,接着便蹑手蹑脚来到婉嫔身边
婉嫔躺在美人榻上,正在小憩,乌黑的秀发盘作了高高的发髻,因是小憩,外裳也脱了,只着了中衣,身上盖了条轻薄的绸被。
有琴斐走近过去,刚想唤一声母妃,便瞧见她中衣外裸露出来的那截脖颈上,全是骇人的伤痕。
颈后的腺体,也若隐若现,其上齿痕累累,血肉翻卷。
她欣喜的脸色霍然变了。
眼神变得惊怕、骇然,不敢置信,还夹杂着一丝突如其来的慌张。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拉开衣领。
这一望之下,只见那腺体支离破碎,几乎被噬咬的快要裂开!
这样一幅画面,落在她母妃身上,对她的冲击无疑是震撼的。
恐惧和不敢置信定格在她那张秀美的脸庞上,她的手触电般收回,接着脚步后退。
脸色唰地苍白如纸。
她连连后退,几欲摔倒。
嬷嬷赶忙来搀扶她。
有琴斐却一把推开嬷嬷,猛地转过身去。
她是乾元,及笄之日起便已被教养嬷嬷教导了乾元和坤泽的交合常识,她太明白对于坤泽来说,腺体被咬成那副模样,有多么残忍,这根本不是取悦,而是作践!
这是她十多年人生中从未遇到过的可怕的事,发生在她最爱的母妃身上。
神情中的不敢置信化作了深深的痛苦,她的面目都因此扭曲了起来。
忽然一把拽住嬷嬷,出了寝殿。
“你告诉我,母妃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嬷嬷支支吾吾,眼神闪躲,小声道:“三殿下,这是皇宫,你说话小心些。”